姑娘輕緩的嗓音透過喧鬧的人群傳進傅北行耳中。
瞬間,周圍一切的嘈雜都仿佛消失了一般。
傅北行怔怔地看著跟前的姑娘,耳畔只剩下心跳聲起。
昏黃的燈光下,他眼中只剩下姜予安一人。
哪怕周圍人聲嘈雜,來來往往將他碰撞,他也好像一無所知,只單單護著面前的姑娘。
自那場大火發生以來,傅北行身邊的所有人都好似擔心他的安危。
傅老爺子怕他死了,傅家沒有可以任他拿捏的繼承人;傅夫人怕他死了,大抵是有那么一點點愛子心情的。
只是所有人在擔心他會不會死去的時候,壓根沒有人問過他一聲,他疼不疼。
無論是在被大火撩燒后,又或者是在手術時蛻皮換骨時。
他們慶幸他活著,又警惕他還活著。
唯有面前這位。
明明多年不見,甚至忘記前塵一切,卻在不經意觸碰到他身上丑陋的傷疤時,詢問了一聲......他疼嗎?
姜予安被傅北行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
周圍人多,她亦生出許些不好意思。
于是拉著傅北行往旁邊空地又走了兩步,輕咳了一聲把人拉回神:“那個......要不先去吃點東西吧?我們在這里站著,好像有點擋路哎。”
至于方才她不經意間說的話,姜予安只想在打馬虎眼中糊弄過去。
傅北行垂眼,看了一眼被姜予安牽著的手,滾了滾喉嚨:“......好。”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方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