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也說不上自己是怎么了。
跟著姜予安上樓的時候,他在電梯里其實有在平復情緒。
畢竟和下了逐客令的傅北行相比,他這位能被邀請上樓坐坐,甚至能在姜予安家中留宿的,顯然親近感更多。
所以,他又何必要降低身份去和傅北行生氣?
但目光在看到姑娘擺弄那束玫瑰時,心中火氣又蹭地一下上來。
照顧一下第一次來的這里他,難道不比那束破爛不堪的鮮花要重要么?
他抿著唇不語,姜予安也猜不透傅聿城心里在想什么,只能當做男人還在因為傅北行而生氣。
猶豫了一下,她溫聲向傅聿城解釋:“選擇和傅北行出去吃飯呢,一來是因為上回我被那位蔣先生威脅到老城區的時候,他大晚上不辭辛苦地去找了我,所以我覺得他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正巧今天我不算忙,就接受了他的邀請;”
這個理由傅聿城能夠理解,只是他不愿意接受。
另外,他還想聽聽姜予安剩下的理由是什么,因此沒有開口說什么。
姜予安把花放進花瓶里面,繼續道:“另外呢,他是我的上司,老板開口邀請我出去吃飯,拒絕總覺得有點不太好。所以一時之間我就沒有估計你的感受,雖然我知道你和你這位弟弟可能關系不太好,但我覺得......唔,總之希望你能夠諒解,就像我哥哥能夠允許我繼續和你做好朋友一樣,可以嗎?”
手上的花束完美地放入花瓶里面,姑娘也亮起一雙漂亮的眸子亮晶晶地看著他。
傅聿城顯然處于震驚之中,并沒有注意到她祈求的臉色。
他沉眸,嗓音也跟著冷冽下去:“安安放在說,他是你的上司?”
“對啊,”姜予安點了點頭,“他是gn的創始人之一,你不知道嗎?”
“我如何知道?”
傅聿城嗓音更冷,攥緊的拳頭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在餐桌上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