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一忍又如何?
傅聿城壓抑情緒想著,但他自己都能感受到心里關押著的巨獸要從牢籠里沖出。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
一頭狼,裝了四年的好人,也變不成好人。
他無時無刻都想著變回當年拿商榷威脅姜予安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的那個傅聿城,想著以強硬的姿態將她關在自己身邊,甚至在夢里還想過許多將她壓在身·下,扣住她十指讓她紅著眼求他的模樣......
怎么甘心只做一個事事順從她的好人呢?
太無趣了。
傅聿城心中想著那些令人興奮的畫面,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毫不意外,姜予安狠狠地栽倒在床上。
他眼底涌上瘋狂,跟著俯身·下去,扣住她的手腕折在她頭頂。
“傅聿城,你別......”
欺壓性的氣息落下,姜予安豎起渾身的刺。
她紅著眼,狠狠地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你別這樣......”
殊不知,越是這般模樣,越是讓男人心中的情緒涌動。
就在溫熱的氣息灑在姜予安臉上的時候,姑娘痛苦的哀鳴聲也跟著快速吐出,“傅聿城,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你的話我會考慮的,但我現在頭很疼,你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嗎?”
聽到‘頭疼’兩個字,仿佛是什么關鍵詞讓電腦程序忽然暫停。
傅聿城果然停下動作。
他稍稍挪開腦袋,看清了姑娘可憐的面孔。
被嚇得厲害,那雙眼睛紅得眼淚嘩啦,順著眼角低落在床上,染濕一片痕跡。
傅聿城說不明此刻心中的情緒,但總歸是......舍不得再繼續的。
他松了手上的力道,跪坐在一旁。
而后揉了揉額角,“抱歉,方才......”
想到她說的話,又問,“頭很疼?哪里疼?”
那手術到底不是為了治病,連醫生都說不出會有什么后果。
而人腦本身就是復雜的,至今都沒有研究透。
傅聿城心中對此也有所擔憂,不免生出焦急。
姜予安委屈得厲害,垂在床沿下的雙腿縮起來,翻了個身背對著傅聿城。
她縮手擦了擦眼淚,讓自己緩和了一會兒。
身后頭頂又傳來幾聲帶著歉意的‘對不起’,許是真的愧疚的,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姜予安腦袋扯疼得厲害,跟偏頭疼犯了一樣,只是兩邊腦袋都這樣,恨不得錘幾下。
“我沒怪你......”
好半晌,姑娘悶聲發出一聲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