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來人的回應,姜予安也懶得再開口了。
她嗓子干涸得厲害,也是方才開口之后,才驚覺得連說話都覺得十分難受。
既如此,還不如不說。
至于對方到底想做什么,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暫且保存體力為好。
雖說這幅殘缺的身軀似乎也沒有什么體力。
自從西爾斯城恢復意識,姜予安每年都需要去醫院做體檢,每年換季的時候也同樣是要經常跑醫院的,總之拿醫生專業的話語來講就是:抵抗力下降,免疫力不行。
昨晚被迫吹了一夜的冷風,她這會兒還有力氣和人講話,姜予安覺得已經是一個奇跡。
既然來了人,她也不用擔心自己被餓死的可能了。
所以干脆閉上了眼睛,在雙目被蒙蔽的時候開始休息。
睡得比晚上還要香。
對方大概也沒有想到姜予安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著。
一開始,他只是以為這女人沉得住氣,說完話之后就等他這邊的反應。
他不吭聲,也不過是想看看她能夠堅持到什么時候。
他想著,等她再開口,向他求饒的時候,就讓她死個明白,叫她知曉這一場蓄意的綁架是怎么一回事。
可沒料想到,沒等到姜予安求饒的聲音,反而先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
后知后覺,他們也反應過來。
這哪兒是人家冷靜,是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