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急匆匆拖拽著離開的時候,姜予安還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隨行醫(yī)生懷里抽搐的老人。
她扯著嘶啞的嗓音笑著,“老爺子,我這人脾氣其實不太好。您的話想想說得也挺對的,因果報應(yīng)只是普通人無力的一種心理慰藉,這報仇啊,還是自己來比較舒服。”
她要是真的活不成,氣也得把這老東西給氣死。
姜予安被拖拽著離開木屋,余光中看到那氣得不行的老人抬手指著她,顫顫巍巍地不知道嘴里說些什么。
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只能溢出奇奇怪怪的語調(diào)。
姜予安被拉扯著走遠。
她被拖拽著走上一乘輪渡上,機油的味道熏得人腹胃作嘔。
登船口那地方站著的是一個大胡子眉眼深邃的外國人,操著一口蹩腳華語和押著她上來的兩個人溝通,談?wù)撘阉偷侥睦铩?
這搜輪渡是往國外送貨的,會途徑很多國家渡口,最后抵達非洲某個國家的港口,再運送當(dāng)?shù)亓畠r國內(nèi)價格不菲的木材回來。
西爾斯城里他們的終點并不是很遠,每年出去旅行時,姜予安都會跟著傅聿城途徑他們嘴里那個港口,畢竟相對比周邊其他國家,這座城市繁華許多,許多貿(mào)易都會在這里談攏,機場輪渡等等交通便會發(fā)達。
“我說,你們確定要聽那個老東西的么?”
雙方交涉完畢,姜予安被兩位黑衣保鏢架著邁步上甲板后,她忽然開了口。
她聲音依舊嘶啞,卻因為過于冷靜聽著透著幾分信服的味道,“傅家老先生歲數(shù)也不小了,如今更是在醫(yī)院躺了幾個月,這次出來還必須帶著隨行醫(yī)生,你們也都親眼看到了。他能活幾天都是個未知數(shù),到時候公司必然是到傅聿城或者傅北行手上。碰巧,我和這兩位關(guān)系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