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認為計劃天衣無縫,便裝作什么都不知曉,繞了過去。
“你自己性子胡作非為,現(xiàn)在也覺得我一個半只腳踏進棺材板里的人也和你一樣胡作非為嗎?別太荒謬!說說吧,出什么事情了?是公司在你不在的這幾天出了事,還是其他的事情?”
傅聿城靜靜地看他表演。
待老爺子重新靠在后座上時,他輕輕笑了。
“您躺在病床上,也知道我臨時出國。公司哪怕傅北行不愿意接手,您不也在病房里打理得好好的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在這兒和我裝什么呢?老東西,演戲好玩?”
傅老爺子聽到這個稱呼,胡子都快氣上天。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跟我說什么?”
傅聿城勾著笑,眼底卻一片冰冷:“說什么你心知肚明。你最好期待我的安安平安無事,如果讓我知道她傷到哪兒,我會把您從前教我的那些東西,千倍萬倍還到你身上。”
傅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抬起手指著他,“你、你——”
半天沒講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聿城就靜靜地看著他。
大概是站得久了有點累,他抬腳拉過來一張椅子,在干凈的地方坐下。
“老爺子您親手把我?guī)Т螅瑧?yīng)該也清楚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但凡你做事不那么絕,沒想傷到安安的性命,我同樣也不會把事情做那么絕。您說說,你也一把歲數(shù)了,好好地頤養(yǎng)天年,享受這最后一段時光不好嗎?何必要這樣折騰,鬧騰得大家都不得安寧呢。”
傅老爺子被他慢騰騰的話一刺激,差點沒緩過勁兒來。
他閉上了眼睛,花了一會兒平復(fù)心情。
再睜眸,又仿佛恢復(fù)往日梟雄姿態(tài),一雙蒼老的目光宛如鷹眸盯滯:“臭小子,說話得講證據(jù),可別什么污水都往我身上潑。你自己看不住人,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不該招惹的仇家,現(xiàn)在怪到我頭上?”
罵完還故意給人一顆甜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