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沒想這樣說小外孫女的。
畢竟姑娘剛從國外回來,坐了老遠的車從潮海市回容城,哪怕這四年沒見到人面,也沒有一個電話回來,可高低也是有血緣關系的小輩。
可千不該萬不該,也不應該回來就針對時枚。
就算她小女兒性格差了點,離了婚又帶一個娃娃,那也比另外兩個孩子好些,知道父母歲數(shù)大了回家陪陪。
哪像時臻和時盛。
一個當初不聽話非要嫁給窮小子,現(xiàn)在呢發(fā)了家就不把時家當回事;另外一個娶了老婆就忘了娘,家一分就麻溜地搬出去住,生怕和他們老太太老頭子住在一起嫌得慌。
幸好生了三個,還有一個貼心的知道陪在爹娘老子身邊哄哄他們。
這要是沒有生時枚,她和老頭子如今就是孤寡老人咯。
想到這里,老太太就理直氣壯了些。
反問:“怎么,我和小枚說的沒有道理嗎?這四年怎么過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臻臻和盛哥現(xiàn)在連家都不回,除了逢年過節(jié)送點東西過來,還有什么作為?也就是小枚陪在咱兩個身邊,你還嫌上了?”
時老爺子雙眸復雜地看了老伴兒一眼。
也就是懶得把矛盾激化,否則他高低得說兩句。
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一起去釣魚的老頭明明耳朵靈光的很,一見到自己家老伴兒就跟堵住了耳朵一樣,說什么都聽不見。
這真要是認真聽了,吵起來得沒完!
她也不想想,大的小的不愿意回家是為什么?
每次回來都跟剛剛似的,誰還愿意回來?
他真是沒話說。
時老爺子沉默片刻之后,拿起筷子認真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