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臉色蒼白。
“您這樣助紂為虐,不怕未來都在監獄里待著么?為了一個曾經的雇主,如此犧牲,值得么?”
張叔低低笑了一聲,“值不值得,不是別人說了算的,得我自己說了算。我愿意做,就是值得。如果是別人拿著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逼迫我去做,那就是不值得。”
姜予安沉默了兩秒,而后點了點頭。
他人之事,她不做評價。
既然他愿意堵上余生陪溫鳳嬌在這里瘋狂,她也無權說什么。
有人為錢、有人為情。
這世上的人去做一件事情,總不會缺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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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安再睜開眼睛時,入目是歐式建筑的奢華吊頂。
陌生的環境也瞬間讓她從床上彈坐起來,而后被左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撕扯得皺了小臉,半天沒有緩過勁兒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昏迷的原因就是因為手臂上的傷口。
沒人給她包扎,她動彈一下就疼得很,也擔心自己在溫鳳嬌面前做出什么舉動的話,會給自己再次帶來危險。
最后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淺,便直直昏迷過去。
如果猜測不錯,大概率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姜予安皺著臉忍受了一會兒,緩和過來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已經被人包扎好,繃帶打結處理得很干凈。
甚至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掉,那身沾了鮮血和泥土的衣裳換成了更加舒服的家居服,和眼前淺紫色的被套相得益彰,像是一整套購買訂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