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并非是沒有聽到。
只是她心里恨不得他死掉,如今受制于人,擔心直心里所想,怕這瘋子又生出什么壞心思。
索性不。
何況對于傅聿城,受傷就跟家常便飯一樣,看他臉色應該也傷得不重,還能夠嬉皮笑臉的,也沒必要說什么。
只是這條瘋狗非要犯賤,別人懶得理會他,他倒好,把臉伸過來讓姜予安打。
姜予安輕笑了聲,直直望他:“你還能在我面前說話,就說明傷勢不重,真遺憾你怎么沒被人打死。”
饒是早就知曉面前的姑娘對自己痛恨至極,傅聿城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聽到姜予安這樣的話,他心口就像是被人拿刀刺了一般。
疼痛順著血液迸發蔓延至全身,牽連得五臟六腑都在疼。
傅聿城臉色大變,倏然從沙發上站起。
“安安,有那么一瞬間,我是打算放過你的。”
畢竟看著她在親人身邊笑顏不斷,是發自真心的歡喜,是在他身邊鮮少出現的模樣,他藏匿暗中時便起了放棄的念頭。
——不如就這樣算了。
如她所說、如所有人所講,他回到西爾斯城依舊是一方霸主,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去冒風險。
等回到西爾斯城,他便又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小閻王,如多少年前一樣,在肆意妄為。
錢財、女人、權力,只要他想要,什么都有。
只是那個人,不是她罷了。
可偏偏在他就要離開的時候,傳出他的好母親拿刀挾持姜予安的消息。
叫他不得不來。
又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她嘴里這樣一番話。
既然她如此無情冷血,他又何必讓她如愿呢?
傅聿城轉身,沖門前的男人吩咐:“把商小姐綁起來,下午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