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冷著眼眸任憑傅聿城處理自己的傷口,給她的左臂打一個同樣漂亮的結。
期間,她一直沒開口,斂著眼眸沉默地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在傅聿城腹部的傷口上,還蜿蜒攀附著一道傷疤,不過看上去有些年歲了,像是許多年前在一棵樹上刻下文字,形成如今的模樣。
“聿城,你身上有傷,剛剛還裂開了,這樣蹲著好受么?”
身后的溫鳳嬌看著自己兒子此刻的低身下氣,抹了一下眼淚又忍不住發問。
傅聿城懶得理會,滿意地看了看姜予安的手臂,而后慢吞吞地撐著手臂從地上起身。
他尋著姜予安的目光往自己腹部上看了一眼,隨后輕輕笑了一聲,“安安這是在想往事呢?”
姜予安從思緒中回神,掀眸彎唇:“是呢,在想那個時候怎么就圣母爛好心了,沒讓你直接死在那山上?!?
傅聿城不見生氣,反而低低笑了出來,“當時我就說你圣母爛好心,你說善良無錯。如今后悔了?”
他扔了手上多余的繃帶,往旁邊沙發的扶手上一坐,眸光落在姜予安臉上。
后者不語,臉色差得離譜。
溫鳳嬌一心只在兒子身上,擔心倉皇:“聿城啊,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去吃點東西吧?吃完之后咱們就離開,這地方是待不得了?!?
早間張叔就收到了不遠處的警告,談判讓他們交出姜予安,否則會采取行動。
只是礙于姜予安人還在屋子里,那些人不敢貿然,只層層圍住這棟別墅。
但是個人都猜得到外面的人打得什么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