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思考,那張商承寵溺地摸那位姑娘腦袋的畫面就浮現,還有商承和她說的話。
——她不配當一個母親。
——他也不會娶這樣的一個女人。
壓抑的情緒宛如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不想再在辦公室內待下去,拿了水杯往茶水間走去。
商承的茶水間是單獨劃分一個區域的,舒婉輕作為他的助理,同樣可以在這里使用,不必和其他員工一樣共用外面的茶水間。
她按照商承的口味沖了一杯咖啡,與平時自己的習慣不同,沒有再添加多余的奶和糖,只端著這杯美式在沙發上坐下。
她這會兒不太想回工位。
如他們在群里討論的那樣,她這七年給商承任勞任怨,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忙得都顧不上自己,何必呢?
像他們一樣,在完成手上的事情之后閑著聊聊天,或者就這樣發發呆,不也挺好的嗎?
或許,她也應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她捧著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澀從舌根開始蔓延,也讓她眉頭忍不住打起結。
饒是如此,舒婉輕還是捧著杯子又喝了一口。
生活上那么多苦都吃了,還怕一杯飲品嗎?
正這樣想著,耳畔出現一道正正經經的奶音。
“你不喜歡,為什么還要喝?如果覺得苦,你可以加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