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還是給**下發了十八軍軍長的委任狀,雖然這只是一個名義,只是一張紙,但是卻代表著對**作為十八軍軍長的認可。
張賢知道,為了這份十八軍軍長的委任狀,王元靈定然是作了不少的工作,黃維也有一些無奈。此時他與**之間的將帥不和,也幾乎成為了十二兵團中最為明顯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十二兵團組建之初的這場將帥之爭,似乎就預示著一個非常失敗的結局。
**的委任狀是十二兵團中最后一個下發的,雖然黃維對于**是十二分的不滿意,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屈就了。
可是,**卻沒有一絲想要轉頭的跡象,在漢口治完了病,徑直回到了湖面的老家,根本沒有再回到前線的駐馬店。
當初在八月初開軍事會議之時,胡從俊因為必須要參加,所以命令**從南京回轉駐馬店打理前線的事務,卻沒有想到這一個月還沒有下來,兩個人都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八月底的時候,胡從俊終于從南京回到了駐馬店,面對的卻是紛亂如麻的一堆雜事。
十二兵團的組建,開始的時候本來就不可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在胡從俊看來,黃維應該有這個能力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控局面,卻沒有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單單一個十八軍都沒有搞定。
見到胡從俊回歸,大家仿佛是看到了一個希望,也終于有了一個主心鼓,紛紛表達著自己的盼望之情。而胡從俊的歸來,同樣也令黃維終于長出了一口氣,畢竟,此時的胡從俊還是十二兵團的副司令官,是他的老部下,也是他帶出來的兵,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胡副司令總要賣個面子給他。
黃維親自將胡從俊接回了駐地,大家并不知道胡從俊和他的這個老上級坐在車里都談了些什么,只是看到胡從俊下車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
大家都礙著黃司令官在場,許多的話都不便說出來,一直到黃維離去,這才七嘴八舌地談論起這些日子里所發生的事,其中不外乎是兩種意見,其一是認為十二兵團讓黃維這個門外漢坐首,而沒有讓胡從俊出任司令官一職,讓許多人都在替胡從俊打抱不平;其二是向他反應十八軍此時的亂局,**軍長久病不歸,直接影響了軍中的士氣,許多的事都無法解決,最基本的就是人事安排一項;整編十一師雖然重新恢復成為第十八軍,里面還有許多的細枝末葉沒有理順,而僅憑著王元靈這一個副軍長來處理,顯然不合適的!
新從南京回來,胡從俊看上去也疲憊不堪,但還是婉轉地對大家一一作了答復。對于那些為自己鳴不平,認為他應該當這個十二兵團的司令官的人,他笑著道:“我胡從俊不過是一軍之長,無論從名氣上還是從資歷上,都無法與黃司令相提并論,更何況他還曾是我的老上司,這十二兵團由他來當是再合適不過的!”他的話雖然如此得說,但是張賢卻明顯得感覺得到,他心中的那份無奈與酸楚。
針對十八軍軍長**不歸之事,胡從俊也笑了笑,道:“楊軍長不過是有些情緒罷了,呵呵,等過些時日他想明白了,自然會回來的!”
就這樣,胡從俊將第十軍與十八軍里這些自己的原班人馬的屬下一個個的打發出去,直到最后,剩下了張賢一人。
張賢并沒有準備向胡從俊發問,見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也站起身來,準備告辭而去,卻被胡從俊攔住了,問道:“張賢,他們都有那么多的問題來問我,你就沒有問題要問的嗎?”
張賢搖了搖頭,道:“今天沒有了,鈞座,你剛剛回來,也太累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胡從俊卻站起身來,將那個敞開的門關上了,然后回轉身面對著張賢,臉上的笑容也收攏了起來,示意著張賢重新坐下來。
張賢愣了愣,知道他肯定是什么話要對自己說,只得點了點頭,重新坐下。
“我們兩個之間,也沒有什么客套的話,我有什么就說什么,你有什么也就說什么,不要顯得這么見外!”胡從俊坐到了張賢的身邊,這樣地告訴著他。
張賢的臉有一些紅,的確,如胡從俊所說和那樣,他是顯得有些見外了。
“你還是先跟我說一下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十八軍里的情況吧!”胡從俊對這個問題還是非常關心的。
張賢想了想,老實地對著他道:“其實剛才大家都已經跟您談過了,我要說的也是那些,沒有什么別的事情!”
“真得沒有別的事情嗎?”胡從俊又問了一句。
張賢驀然想起了那天王元靈跟他說的私事,那一次黃維司令官有換掉**軍長的意愿,但是終究還沒有成形!再說,那一次王元靈是千叮嚀萬囑咐地要他不要將這件事再轉告別人,他也心領神會的答應了。這個時候如果把這件事跟胡從俊說出來,是不是對王元靈會是一個出賣?更或者會不會造成黃長官與胡從俊之間的矛盾呢?仔細想一想,張賢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下還是搖了搖頭,告訴他:“沒有別的事情了!”
聽到張賢如此肯定的話語,胡從俊這才放下了一顆心來,嘆了一聲,老實地告訴張賢:“阿賢呀,你知道嗎?我真得擔心十八軍會有什么變動,十八軍可是十二兵團的主力,如果十八軍里有異動,那么十二兵團也就毫無戰力可了!”
張賢點了點頭,卻又明知故問地道:“鈞座所說的異動是指哪一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