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軍作為十二兵團的前鋒,越過了奶奶廟,很快地抵達了北淝河南岸的板橋集,此時,他們所遭遇的卻是如同十八軍在蒙城附近被阻渦河南岸一樣的境地,但是,十四軍卻沒有十八軍那么強大的戰力,足足打了一個晚上又加上了半天,也沒有能夠突過河去。到二十日中午的時候,**帶著經過一夜休整的十八軍從后面趕了過來。
黃維面對著十四軍的熊軍長卻是一臉得鐵青,一路上,十二兵團都是在倚仗著十八軍在前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從確山出來,一路上經過洪河、潁河以及蒙城之北的渦河,原打算少些對**所率領的十八軍的倚靠,所以才會讓十四軍來打一個前戰,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十四軍的熊軍長卻很是委屈,強自辯解著:“司令,守北淝河的我們的老對手,劉興華的襄河縱隊,原先與他們打,他們都是打一下就跑的,這一次他們卻不同以往,跟我們拼了命了。他們把蒙宿公路上的橋都炸了,而且在這條北淝河的北岸,修筑了幾公里長的數條沿河工事,不僅是一道,聽空軍報告,最少也有五道六道,比渦河的共軍陣地搞得還要多還要寬。我們的士兵沖過去的時候,已經傷亡了不少,可是還沒有等站穩腳跟,他們的第二道防線里馬上就會有人逆襲過來,將大家打到河里。我采用梯隊攻擊,第一梯隊占領河沿陣地后,第二梯隊馬上交替上去,對他們的第二道防線進行攻擊,可是,他們卻避開我們的正面,向兩側撤退,直到我們撞到了他的第三道防線,他們那些撤走的人卻又回轉身來對我們進行封堵,對我們進行兩面夾擊,這么打來,我的部隊傷亡太大了!”
看著十四軍熊軍長灰頭土腦的樣子,黃維卻有些無可奈何,上面給他的限令是要他在二十日克復宿縣,今天就是二十號了,十二兵團還被堵在北淝河南的板橋集無法前行,要想按上峰的計劃達到目標,是根本無法完成了。想一想十八軍打渦河的時候,也打了兩天兩夜,十四軍的實力遠遜于十八軍,要想在短時間內拿下北淝河來,那也只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了。
**帶著張賢與王元靈這兩位師長走了過來,十八軍已經到達板橋集之外,此時正在列隊休息之中,作為主官的他們來到十二兵團的臨時指揮部,是要來探聽前面的狀況,以及等待軍團指揮部的進一步指示的。
一見到黃維,**軍長便有些擔憂地道:“黃司令,今天無論如何是到不了宿縣城下了,就算是我們現在能過北淝河,前面還有澮河、沱河等著呢!”
面對嚴酷的現實,黃維不得不點了點頭,只能無可奈何地道:“形勢如此,我們只好盡力為之了!”
**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經不住地又舊事重提:“鈞座,我看不如我們重新回轉蒙城,按蕭參謀長的方案重新布局,這樣一來還不至于過于被動!”
一聽到**又提及此事,黃維的臉卻有些掛不住了,蕭參謀長的三個方案都已經被他當場回絕,這才過了一天,便又回到那三案之中,他這個兵團總司令也太出爾反爾了,更何況這才剛剛從蒙城出來,就這么退將回去,如果第七兵團真得被殲,國防部追究下來,他連一點的說詞也沒有。
“楊軍長,才遇挫折便思退卻,你這哪里還有一個軍人的精神?”黃維嚴肅起來,板著臉反問著他。
**被他如此一說,反而臉紅了起來,卻是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不再答話。
看著面前這兩個軍長,黃維只覺得自己也一肚子的火氣,熊軍長聽話,卻沒有能力;楊軍長有能力,卻不聽話。可是到這個時候,仗還是要打,河還是要過的,只能板著臉命令著:“楊軍長,你們十八軍馬上協同第十軍拿下共軍北淝河防線,務必要在天黑之前全軍渡過北淝河!”
**怔了怔,極不情愿地道了聲:“是!”
當下,**與十四軍的熊軍長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兩個軍分別從東西兩面分別搶渡,由十四軍負責板橋集的西面正面的渡口,而十八軍轉向下游,在五里之外的劉家灣附近渡河。
決定作出來后,**馬上布置以十一師為前鋒,當先開赴到劉家灣。
北淝河并沒有渦河寬大,但是水卻很深,便是徒涉的地方也要沒腰了,所以針對這種情況,張賢知道必須要先搭橋,才便于大部隊的迅速通過,如果大家真得徒涉過河,就算能夠順利地沖到對岸,在這個寒風料峭的冬日里,只怕還沒有開打,就先要感冒了。
十一師工兵營的營長是葉思齊少校,是與張賢同年的軍校生,原本是十八師的工兵連長,因為作戰勇敢,所以被張賢要過來當了十一師的工兵營長。三個月前,他剛剛新結的婚,張賢還專門給他送了塊表來當作新婚的祝禮。
葉營長是一個經驗十分豐富的老工兵了,對于架橋、修路這些工作十分熟悉,而且每次完成的任務都非常出色,不僅快,而且好!深得張賢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