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娜不由得一怔,有些奇怪地問著:“這些事你怎么會知道?”
何大栓有些尷尬,只得如實地道:“這幾天我都是跟著劉首長在一起,他辦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昨天他還專門為了你的事,跑到軍委會**組織部去找人,談到了很晚。本來他還想回到這里看望你的,但是最后也沒有時間了,上面的領導親自送的他去火車站,我也在那個車上,所以他們的談話我也聽到了!”
聽到何大栓如此一說,王金娜不由得來了興趣,何大栓顯然沒有說謊,如此說來劉興華果然是沒有欺騙她,想一想自己當時的懷疑,她還真得有些慚愧了。
王金娜并沒有回答何大栓的問話,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反問著他:“那么,你都聽到他們在車上談到了什么?”
何大栓道:“他們在談你的事情,領導不讓你復員,而且他還告訴劉首長,這是**的意見!他說全國就這么幾個可以數得過來的專家,而且這些專家都在**掛上號的,王醫生,你就是其中之一!”他說著,滿是一種崇敬之情。
王金娜有些氣餒了起來,無疑,劉興華的權力還是太小,根本就沒有辦法左右**的決定。而上面不放她,想一想真正的一個原因,還真得就是這一次她為**首長作了一個完美的手術!既然如今她已經在**掛上了號,那么就真得很難走脫了!
“王醫生,你就不要走了!別讓我們劉首長太為難了!”何大栓勸解著道。
“他為難什么?”王金娜有些不懷好氣地問道。
何大栓連忙解釋著:“你不知道,這一回領導可是給劉首長布置了任務,讓他一定要想辦法勸你留下來,而且這還是一個政治任務,要他必須要完成的!”
“這還是政治任務?”王金娜不由得有些好笑,不由得問了一句。
“對,就是政治任務!”何大栓卻是一本正經地道:“這不是說著玩的!王醫生,雖然你為我們的**首長做了手術,但是誰也保不準會不會有后遺癥,也說不定還會復發!如果你在國內就一切都好說,大不了還可以派飛機接你過來!但是如果你不在國內,那就很難說了,只能送他去蘇聯就醫,就怕那邊太遠,也不方便,而且也不見得就有你治得這么好!”
驀然,王金娜后悔了起來,她想到就在昨天的時候,劉興華還問過關于后遺癥的事情,當時她是站在一個醫生十分客觀的角度上,不作隱瞞地把結果和盤托出來,想來,劉興華也沒有多想得便反這個結果也盡數地告之了他的上一級,于是,這也成為了自己無法脫離七十二軍的一個原因。
窗外,從西伯利亞來的寒流再一次襲擊著這個城市,呼呼的北風怒吼的聲音不斷地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中,雖然隔著一層玻璃窗,王金娜依然可以感受得到這種風沙的威力,窗臺上在早上的時候被護士擦過了,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又積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突然,外面傳過來了“啪!”“稀拉拉”的一聲響來,不用去看,王金娜也可以知道,不知道是哪一個倒霉的家伙,窗戶沒有關嚴,被風吹開了,玻璃也被撞破了,又要吃上不少的灰了!雖然不是自己的這個病房,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王金娜都不由得渾身發冷,屋里燒得熱乎乎的爐子在這個時候也只是成為了一種擺設而已。
何大栓知趣得來到了窗戶之前,仔細地檢查著這扇窗戶是不是已經關好關嚴,實際上,每天冬天來臨之前,北方人都會習慣性地把窗戶四周用紙糊死,不讓有一條縫隙存在,但是便是作足了這種的準備,只要是風刮起來的時候,多多少少總會在屋內的窗臺上留下一層的塵土,這也許是風的威力吧,它們幾乎可以做到有孔即入,有縫就鉆!
“外面的天好黃呀,這是起沙塵了吧!”何大栓站在窗口,向外面望去,自自語地說著。
“是呀,這就是沙塵!比風還要可惡!”王金娜隨口說著,經不住又裹緊了身上的棉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