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送去炎京?這......”王猛只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完全不夠用了,跟不上黃百萬的思維:“老板,把?姐送去炎京,那不是讓?姐去送死嗎?這不行啊,她可是您的親妹子。”
黃百萬笑了笑:“炎京可比縝云安全多了,我太了解那個男人了,把詩遠(yuǎn)送去炎京,比待在我身邊還要安全,無論到任何時候,那個男人也絕對不會動詩遠(yuǎn)半根頭發(fā)的,哪怕有一天他死在了我的手里。”
頓了頓,黃百萬又道:“況且,背叛他的是我,又不是詩遠(yuǎn),那丫頭,可一直都對那個男人忠心耿耿呢,她在縝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幫那個男人來對付我嗎?”
王猛的臉色接連變換,他咬了咬牙關(guān),鼓起勇氣,*對黃百萬提出了質(zhì)問。
他道:“老板,孟子跟隨你的時間應(yīng)該是最長的,孟子也從來沒有質(zhì)疑過老板的決定和命令,老板在我心中,就是一個永遠(yuǎn)不會做錯的神,可這一次,孟子真的不知道,老板是對還是錯了......”
黃百萬一點都不生氣,反倒笑了笑,說道:“不知道就對了,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做什么,那我做的事情還有什么意義呢?”
頓了頓,黃百萬又問:“孟子,你知道人為什么會有高低尊卑之分嗎?”
王猛搖了搖頭,黃百萬繼續(xù)道:“因為每個人的眼界是不同的,他們看到的東西也不同。”
黃百萬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以,思維就不同。棋子,只能待在棋盤上任人擺布,絕不可能一攬全局,而棋手,則要不斷的布局設(shè)局,在每一個關(guān)鍵點上,做出最關(guān)鍵的抉擇。”
王猛再次一震,道:“那老板呢?是屬于棋手還是棋子?”
“我?”黃百萬啞然失笑了起來:“我曾經(jīng)以為,我應(yīng)該算是一個小棋手,但是,我也很清楚,我仍舊只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罷了,充其量,我這枚棋子在這塊棋盤上的作用,比別人都要大了太多太多。”
王猛走了,懷著波瀾壯闊的心情離開了,套房內(nèi),再次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黃百萬一人。
他回到沙發(fā)旁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放著陳六合在叢林中不斷伏擊且抹殺敵人的畫面。
看著陳六合那鮮血淋漓的身軀,他眼睛瞇了起來,看著陳六合了結(jié)了對手的生命,他笑了起來。
他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似乎,他的心情很愉悅,笑得憨傻憨傻的,這種笑容,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在人前流露出來過了。
看過他這種笑容的人,在近年來,一個都沒有。
但曾經(jīng)在汴洲,在那座老舊的宅院里,他露出過最多,他每次對著那個男人,都是這樣的笑,不參雜半點功利心和心眼的笑。
那時候,雖然碌碌無為,為一日三餐而愁,但那時候,他最為開心,也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掉的記憶,自從他上位以后,每次他累了的時候,他就會獨自一人的回憶著那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