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月妃的回答,沈清舞已經(jīng)知道了杜月妃的意思,她顯然是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陳六合聽。
沈清舞輕輕點(diǎn)頭,沒有半點(diǎn)責(zé)怪杜月妃的意思,道:“他怎么說?”
“什么都沒說。”杜月妃說道。
沈清舞再次沉默了下來,她目光深邃的看著車窗外的繁華街景。
足足過了十幾秒鐘,她才開口說道:“他沒讓我們趕緊回去,就證明他有他自己的主意了,不著急,再等等看,開弓沒有回頭箭,虎頭蛇尾只會徒增笑料。既然已經(jīng)主動出牌,那這一場小型博弈,就得繼續(xù)下去。”
杜月妃的黛眉皺的更深了,她看著沈清舞,在琢磨著這丫頭的心思。
遲疑了一下,杜月妃道:“他沒有跟你們兩個聯(lián)系?”
沈清舞和蘇婉玥同時(shí)搖了搖頭。
這再次讓杜月妃驚疑,按常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陳六合肯定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擔(dān)憂,必定會第一時(shí)間聯(lián)系沈清舞和蘇婉玥,最起碼要確定兩女的安全才對。
要知道,她可是在得知沈清舞和蘇婉玥兩女來湛海的第一時(shí)間,就把這消息趕忙告訴了陳六合!
這其中的時(shí)間太充沛了。
杜月妃黛眉深凝,道:“那個家伙葫蘆里又在賣著什么藥?他在搞什么鬼?”
沈清舞輕輕的嘆了一聲,說道:“你這么聰明,你不應(yīng)該想不到才對!”
聽到這話,杜月妃的神色猛然一驚,那雙秒美動人的眸子中,都乍現(xiàn)出了驚駭之色,脫口道:“他要親自南下湛海?”
沈清舞沉默不語,顯然默認(rèn),陳六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那就一定證明,陳六合會親自南下!
“不行,這絕對不行!他親自南下,無疑是自投羅網(wǎng),那太危險(xiǎn)了!”杜月妃疾聲說道,情緒變得激動了幾分,非常罕見的不鎮(zhèn)定了。
就連坐在沈清舞旁邊的蘇婉玥,也是一臉驚容的看著沈清舞。
她一直陪在陳六合的身邊,對湛海的局勢,可是也了解了很多,就連她心里都清楚,這個時(shí)候,陳六合萬萬不可以南下湛海的,否則的話,會非常的兇險(xiǎn)。
如果陳六合能夠南下的話,那何必需要她和沈清舞兩人偷偷摸摸的鋌而走險(xiǎn)呢?
反觀,沈清舞倒是顯得尤為平靜,像是心無波瀾一般,她心氣平和的說道:“這一次,他是一定會來的,誰都不可能攔得住!”
杜月妃的眼神凝了起來,凝視著沈清舞,一眨不眨的說道:“你既然早就心中有數(shù),為什么這次還要一意孤行擅自做主的南下湛海?你早就清楚,只要你一來,他就一定要來,那你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