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肩頭的這道印記,其實陳六合早就知道,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小妹的身上有這么一個胎記。
沒錯,陳六合一直認為這是一道胎記,因為這絕不是后天紋上去的。
此刻細細打量之下,陳六合愈發(fā)覺得這道冰凌印記有幾分說不出的奇特,但又看不出這是什么東西。
就這樣,陳六合審視了半響,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在心中暗嘆了一聲,也沒想明白那天奴修刻意提起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那個老頭心里有隱藏著什么秘密沒有告訴自己?
難不成小妹身上的這道印記,還有什么古怪的說法不成?
陳六合的眉頭一皺再皺,眉宇間,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就在這個時候,沈清舞的唇鼻之間,發(fā)出了一道輕微的聲音,她睫毛顫顛,正在微微轉(zhuǎn)醒。
陳六合趕忙回神,或許是他想多了也說不定呢?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古怪之事?
“小妹,醒啦?感覺怎么樣?”陳六合臉上重新掛上了溫柔的笑容,對沈清舞輕細語。
沈清舞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陳六合說道:“我很好,沒有什么不適之處。”
陳六合咧嘴直笑,道:“那就好,小妹你等著,哥去幫你倒杯熱水。”說罷,就屁顛屁顛的走開了。
而沈清舞,則是輕輕歪過了頭,低眉看了眼自己的肩頭,看著那道自大出生開始,就跟隨著自己的冰凌印記。
她的美眸中,閃過了一抹莫名之色,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刻,沈清舞的臉上竟然騰起了兩抹微微的暈紅,如淡淡的晚霞一般,那瞬間的秀色,足以令人心曠神怡。
只不過,這一幕,去倒茶的陳六合注定了是看不見的。
給沈清舞端茶遞水,又幫沈清舞擦拭了一下臉頰和四肢,陳六合這才拉開了病房門,把鬼谷和刑天等人給放了進來。
“清舞丫頭,這一次的手術(shù)依然很成功,你醒來之后,有沒有什么新的感覺?”站在床邊,鬼谷對這沈清舞關(guān)切的問道。
沈清舞沒有著急開口,而是沉下心來感受了一下,隨后才道:“感覺下肢更充實了一些,好像有一種能夠使上力氣的感覺,但我真的刻意去用力的話,又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聽到這話,鬼谷點了點頭,他坐在了床尾,拿出了一個牛皮袋,牛皮袋打開,里面是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銀針,長短不一。
他讓陳六合把沈清舞腿部的被褥掀開,然后又把沈清舞的庫管扎了上去,露出了膝蓋以下的小半截腿腳。
隨后,鬼谷用一種特別的手法在沈清舞小腿部的幾個穴位上拿捏了幾下。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十分鐘左右,鬼谷問道:“丫頭,小腿有什么感覺沒有?”
“有一股熱流在游動。”沈清舞細細感受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