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親王府呆了幾天之后,連善祥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位信親王雖然不拿正眼看待他們這些錦衣衛(wèi),但也沒有特意找他們的麻煩。
不過當今天王府總管王承恩突然找上他,要他帶著試百戶趙晨芳一起去見殿下,有事要吩咐他們?nèi)プ觥_B善祥頓時心里有些打鼓,作為皇帝的親軍和親王走的過近可不是什么好事。更別說現(xiàn)在外面風傳陛下身體不適,這種時候和信親王接近,那就是在拿腦袋冒險了。只想平平安安在京城混下去,和自己家人呆在一起的連善祥,可一點都不想轉(zhuǎn)入到某些人的野心中去。
可還沒容連善祥想出拒絕的方法,不識世事的趙晨芳就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拿起繡春刀就想跟著王承恩進入內(nèi)府。連善祥腦子都沒轉(zhuǎn),就拉住了他解下了他的繡春刀。
站在門口的王承恩贊許的看了一眼,這個愁眉苦臉的中年百戶,就說道:“快跟上,別讓殿下久等。未得許可,進入內(nèi)府不許持刃。不知道嗎?趙試百戶。”
趙晨芳訕訕的把刀放在了桌子上,并悄悄的向連善祥拱了拱手,以表示謝意。連善祥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倒霉孩子,讓他跟著自己。并吩咐他,進入內(nèi)府之后,眼睛不要亂瞄,見了殿下不要亂說話等等。
朱由檢看著一老一少兩人,有些懷疑起自己的決定了。“這兩人,一個像是工地上的老油條,一個則是剛出校門的中學(xué)生,怎么看都不像是精明強干的錦衣衛(wèi)密探啊。”
當朱由檢的目光在兩位錦衣衛(wèi)臉上來回打量的時候,連善祥不由**一緊,難道這位信親王是喜歡走旱道的。不過他瞄了眼身邊眉清目秀的趙晨芳后,心里安穩(wěn)了許多。“就算殿下好男風,多半也會選趙晨芳,而不是自己了。”
連善祥的心還沒放到底,就聽到信親王說道:“王公公你帶著這位趙百戶先下去守著,我有話和連百戶說。”
王承恩答應(yīng)后帶著趙晨芳離去了,連善祥的心頓時突突的跳了起來,“這信親王的口味也實在太特別了,連我這樣的都生冷不忌嗎。難道他是受?”
“連百戶,我想讓你查一個人,你愿意…”“我愿意。”偷偷瞄了一眼朱由檢的容貌,連善祥覺得自己可以忍受,總比被惱羞成怒的信親王打死好。
“什么你愿意,我都還沒說完呢?”朱由檢有些茫然的說道。“不是殿下讓我插,哦查人嗎?”醒悟過來的連善祥,頓時改口道。“好危險,差點理解錯了”連善祥額頭開始冒汗的想著,但他又不敢抬手去擦。
朱由檢把自己想要錦衣衛(wèi)去做的事說了一遍,連善祥聽說只是讓自己跟蹤記錄陳先生的生活,并不是抓人拷問什么,頓時松了一口氣。如果只是調(diào)查陳先生的日常生活,那自己就能辦了。要是抓捕拷問的話,沒有駕貼自己擔的風險就大了。
“你明白就好,每天早上把你記錄的陳先生的日常,交給王承恩就行。記住了,寧可讓他在眼皮下失蹤,也覺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有人在調(diào)查他,知道了嗎?”朱由檢唯恐這位錦衣衛(wèi)領(lǐng)會錯誤,大搖大擺的去調(diào)查陳中紀。
朱由檢看著連善祥有思考了一會,說道:“你下去安排人手吧,到王承恩那里領(lǐng)取5兩銀子的經(jīng)費。”
這么簡單的事還能拿錢,這讓連善祥有些開心了起來。“找兩個街上的青皮辦這件事,也就是一輛銀子的事,再給上趙晨芳一兩封口,我還能落下三兩。”
看著連善祥兩人離去的背影,朱由檢沉默了一會就跟著王承恩說道:“我們回去吧,我有些乏了,想要休息一會。”
接下來的日子里,朱由檢開始慢慢熟悉了這座王府的環(huán)境,也熟悉了自己身邊的三位女性的性格。
周玉鳳性格穩(wěn)重,愛好讀書,一向把封建綱常倫理當做自己的人生準則。袁照容性情溫和,對所有人都很友善,在府中人緣最好。田秀英則是典型的文藝少女,出生蘇州的她原本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但是在京城王府的宮墻內(nèi),這種活潑的天性正在慢慢消失。對田秀英來說,也許在這宮墻之內(nèi)能依賴的,只能是在音樂上和她相通的朱由檢了。
作為一名明朝藩王的日常,朱由檢其實每天沒什么可干的事,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起來被人伺候著洗漱用膳,接下去就是賞賞花,看看后花園水池內(nèi)的金魚什么的。
接著是和他的正妻周玉鳳用餐,然后下午午休一會。接著去和田秀英談?wù)勔魳罚蚴呛驮杖菡務(wù)剷嬍裁吹摹=又砩鲜呛?位妻子一起用餐,然后看看歌舞什么的,然后一天就宣告結(jié)束了。還有一個特例就是,每隔上一天陳中紀就會為他上半天經(jīng)書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