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仔的臉上一下被抓出了五條血印,疼得直捂臉,對林秀平罵道:“你個瘋子,敢傷老子!”
說著這個狗仔還想對林秀平動手。
林冬冬立馬拿起門口的開水瓶向他們砸去,“你們敢動我媽一個指頭試試,我跟你們拼了!”
開水瓶轟然砸在了兩個狗仔的腳前,嚇得他們往外直躲。
林冬冬趁機堵住門口,對他們大聲斥責(zé):“這里可是專門的精神病院,我媽就算殺了你們也不用負(fù)法律責(zé)任!你想死的話,就盡管來采訪!”
兩個狗仔不禁有些怕,指著林冬冬說:“你說的話我們都錄下來了!你就等明天的大頭條,看到時是你死還是我們死!”
林冬冬不想再跟他們廢話,又拿起另一個開水瓶作勢還要砸他,“給我滾,再不滾我先燙死你們!”
兩個狗仔被林冬冬要拼命的氣勢嚇到了,不敢再逗留,罵罵咧咧地走了。
林冬冬一直盯著兩個狗仔進(jìn)了電梯,才退回病房,轉(zhuǎn)身卻看到林秀平坐在了窗臺上。
窗戶是完全敞開的,林秀平一只手扶著窗沿,上半身在往后仰。
林冬冬頓時心驚膽戰(zhàn),朝林秀平靠近,語氣盡量溫和平緩說:“媽,我把那兩個人趕走了。沒事了,你快下來,我?guī)湍隳竽蠹纭!?
林秀平看她的眼神很陌生,人已處于瘋癲狀態(tài),沖她說:“你別過來!我沒瘋!我不是瘋子,我不要待在這里!”
林冬冬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附和道:“對,你很正常,你沒瘋。我扶你下來好不好?”
林秀平突然咧嘴大笑,哼起了歌,扭頭看向外面的景色。
一時間更危險了,這里是住院部的四樓,要不小心掉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袁醫(yī)生帶著兩個護(hù)士匆匆回到病房,看到這狀況也嚇得不輕,質(zhì)問林冬冬:“你媽媽怎么坐到窗臺上了?”
“剛才有兩個狗仔來病房采訪我媽,刺激到了她。”林冬冬語速很快,反問道,“先前為什么病房里連個護(hù)士都沒有,你們?nèi)ツ睦锪耍吭趺醋尮纷羞M(jìn)來的,我媽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袁醫(yī)生沒想到才離開一會功夫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解釋說:“所有醫(yī)生和護(hù)士都被院領(lǐng)導(dǎo)叫去開緊急會議,還不是因為那些人影響到了醫(yī)院的正常工作。”
林冬冬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林秀平在窗臺上的一舉一動,心里慌得不行,“別說這些了。我和我媽說話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你們試著過去把她扶下來。”
袁醫(yī)生點了點頭。
林冬冬努力讓自己臉上有笑容,說:“媽,你唱歌真好聽。能不能多唱幾首?”
“就知道你喜歡聽我唱歌。”林秀平一下又變得很開心,笑著說,“你從小最愛聽我唱歌。”
“對,我小時候最喜歡聽您唱小兔子那首兒歌。”林冬冬哼起了那首兒歌的調(diào)。
林秀平一臉慈祥地唱著。
袁醫(yī)生和兩個護(hù)士趁機向窗臺靠近。
林秀平卻突然察覺到什么,歌聲戛然而止。
她又開始緊張焦慮,指著個護(hù)士,怒斥道:“是你,都是因為你!他才會拋棄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