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林氏,姜遠山更加在意侯府的錢財。
那些錢財可是侯府的根本,侯府的將來和希望!
姜寧勾唇冷笑:“我娘的陪嫁在你們侯府失竊,我沒追你的責,你反而來懷疑我?”
姜遠山眼神狐疑,可心中又隱隱覺得,姜寧孤身一人,不可能把那么多錢財都帶走。
侯府門后,小廝匆匆跑過來稟報。
“侯爺,凌王府的人來了。”
姜寧挑眉往門外看去。
果然,門口停了一頂小轎,有車夫四人,追風一人。
轉(zhuǎn)眼間,追風已經(jīng)到了眼前。
“王妃,王爺命屬下接您回府。”
姜寧蹙眉問:“就來你們幾個?”
看見那寒酸小轎,寥寥幾人,姜寶晴心底雀躍。
她倨傲地揚起下巴,譏諷地道:“姐姐,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這小轎子配你最適合不過了。”
昨天宇文訣主動說要接姜寧回府,她心中還頗為忐忑,以為宇文訣對姜寧動了心。
可沒想到,竟只是這點人手。
這足以說明,宇文訣并沒有把姜寧放在心上,頂多,是礙于她剛立功罷了!
姜寧看穿了她心底小心思,嗤笑一聲,牽著小寶兒往外走去。
“小轎又如何?只要能到達凌王府,坐什么不一樣?”
見姜寧不但沒有發(fā)怒,反而還坦坦蕩蕩,追風眼底掠過復雜。
他輕咳一聲,問道:“王妃,您不收拾收拾?屬下聽說,您昨晚可是把先夫人的陪嫁要回來了呢。”
姜寧毫不遲疑地往前走。
“嫁妝被他們藏起來了,剩下的那些破爛,也沒什么好帶的。”
追風眼神狐疑地看向姜遠山一家,姜遠山連忙解釋。
“追風侍衛(wèi),你別誤會,夫人的陪嫁絕對不是我們侯府私藏,而是被林管家給偷走了,就連我侯府的庫房都被他搬空了!”
林氏在一邊哭哭啼啼,聞哭的更大聲了。
姜寶晴很是惱怒,“追風,我懷疑失竊的事是姐姐在暗中使壞,等回去之后,你一定要提醒王爺小心她!”
追風眉頭緊皺:“多謝二小姐好意,我會轉(zhuǎn)告王爺?shù)摹!?
昨晚,他和王爺親眼目睹了姜寧打暈來行竊的下人。
可沒想到,侯府竟然爆出這等大事,連庫房都被人搬得干干凈凈!
如果只是姜寧一人,絕對做不到!
追風親眼看著姜寧和小寶兒上了轎子,心中有些慶幸。
王爺是明智的,只有把這危險神秘的女人放在身邊,才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等他們走了之后,姜遠山一家三口才反應過來。
姜遠山神色頹然。
“怎么回事?凌王殿下竟親自把姜寧和那小野種接走了?”
林氏擔心至極,火急火燎地問:“侯爺,姜寧就這樣走了,咱們侯府的損失怎么辦?”
姜遠山臉色難看,“沒有證據(jù),抓不了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姜寶晴怒道:“爹,此事必然是姜寧所為!她先是幫郭家坑咱們得銀子,如今又搬空了侯府,就是要把咱們都逼上絕路!”
林氏也連連附和。
“沒錯,侯爺,咱們絕對不能放過她!”
姜遠山怒斥,“她可是凌王妃,還是太上皇的救命恩人,你們讓我怎么動她?”
昨晚,就是殺姜寧的最好機會,可惜,他們未能把握……
回府的路上,姜寧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
追風專門挑人少的巷子行走,至于大路,幾乎是不走。
她掀開簾子,蹙眉打量著四周,心中暗暗起疑。
宇文訣那個臭男人,該不會是不懷好意想要暗殺她吧?
否則怎么專門挑無人處走?
“娘親,怎么了?”
小寶兒隱隱覺得不對,小小聲問道。
他能感受到,娘親現(xiàn)在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