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都已經搜過了,確實沒有女人的蹤跡。”
黑衣人們搜完回來,恭敬地稟報。
宇文訣眼底噙著冷笑:“本尊早就說過你要的姜寧不在此處,丞相大人可以滾了嗎?”
柳寒淵臉色冰冷陰鷙,“不可能,夜梟就在高處盯著,姜寧分明就在你船上!”
自從柳清辭落水之后,他一直想給姜寧教訓。
入夜之后,他的人看著姜寧乘坐馬車來了青湖,上了這條船。
凌王府幾乎都是男人,別說侍女,就連嬤嬤都少見,女裝打扮出門的,除了姜寧還能是誰!
宇文訣眉頭緊了緊,聲波里浮上不耐的殺氣。
“丞相打擾了本尊品茶的好興致,如果再不走,就別怪本尊不給丞相臉面了!”
宇文訣突然發怒,柳寒淵倒是有些退縮。
他起身正要告辭,卻看見地上一排濕漉漉的腳印。
那足跡,嬌小新鮮,分明是女人的!
柳寒淵凌厲如刀的眼神掃過那些黑衣人,猙獰地笑了起來。
“姜寧就藏在你們中間!立刻檢查身邊有沒有女人!”
那些黑衣人頓時警惕起來,有兩人看向姜寧。
“她是誰?”
姜寧被發現,無奈地笑了起來。
“柳丞相果然厲害,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扯掉面巾,露出了一張精彩紛呈的臉。
本來就奪人眼球的妝,泡水之后更是不堪入目,驚得那些黑衣人都害怕閃躲,不敢動手。
柳寒淵冷冷地笑道:“姜寧,你倒是別具一格,怪不得能做出欺負清辭的事。”
“清辭是我的掌上明珠,今天,我要你以死賠罪!”
宇文訣瞳孔縮了縮,骨節分明的大掌暗暗地聚下掌風。
“柳丞相,即便你寵愛女兒,也不能是非不分。”
姜寧贊同地點頭:“柳丞相,你女兒是個騙人精,可不能只相信她一面之詞。”
事到如今,她也算是明白了。
柳夫人和柳丞相先后找她麻煩,問題并不一定是出在她身上。
而是那高貴清冷的柳清辭,在這兩人面前說了什么!
柳寒淵氣極反笑,冷嗤道:“凌王妃,世人誰不知道你慣會撒謊,毫無底線?”
說完,揮手下令。
“殺了她!”
宇文訣身影一動,閃到了姜寧身前。
他氣勢凌厲,殺氣凜然,周圍的氣壓都跟著一降再降。
“誰敢?”
這些人對付起來雖然麻煩了些,可也沒有太大難度。
最具威脅的,是那站在船頂的弓箭手夜梟。
他可是柳寒淵義子,乾國第一箭神!
可惜,他今晚特意叮囑了追風和七殺殿不要打擾,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這復雜的局面。
“不必顧忌,動手!”
柳寒淵重新坐下,斟上一杯熱茶,譏誚開口。
“夜尊,你說,如果我把你也拿下送到皇上面前,說你和凌王妃私通,皇上會不會很開心呢?”
宇文訣唇角勾起冷笑:“柳寒淵,你可真是夠卑鄙的!”
那些黑衣人朝著姜寧和宇文訣撲過來,兇神惡煞,明顯動了殺心!
宇文訣把姜寧護在身后,正準備迎敵人,卻聽姜寧高聲開口。
“柳丞相!等等!”
柳寒淵臉色鐵青地看向她:“姜寧,你是有什么遺愿要交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