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清涼的聲音,隨著湖風刮到了柳寒淵和夜梟耳中。
兩人如同聽到世上最可怕的話般,渾身一顫。
姜寧下藥羞辱他們?
可他們是兩個男人,還是義父義子啊!
宇文訣負手站在旁邊,唇角笑得寵溺。
柳寒淵又要殺人,又要壞姜寧名聲,姜寧做這些非但不過分,還可愛得很。
“姜寧,你真該死……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夜梟怒目圓睜,恨意滔天地盯著姜寧。
可體內(nèi)反應卻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克制!
姜寧展顏一笑,如同妖嬈惡鬼。
她轉(zhuǎn)身回了船艙,然后用蠟燭點燃了紗帳和船只。
隨后,拉著宇文訣下了小船兒,高聲大喊起來。
“來人啊,救火啊!柳丞相私會野男人,快來救人啊!”
姜寧聲音在青湖傳開,所有人都朝著游船沖去。
游船里,無數(shù)男人衣衫不整,混亂羞恥地躺在船艙里。
甲板上,柳寒淵和夜梟纏抱在一起。
夜梟拿匕首刺了自己,勉強用疼痛保持理智,可還是忍不住朝對柳寒淵動手動腳。
看著這么驚世駭俗的場面,百姓們都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還真是柳丞相……”
“丞相怎么跟他的義子糾纏在一起?
船艙里還有這么多男人,天哪,這可真是天下第一丑聞……”
因為就在湖上,百姓們出手之后,柳寒淵和夜梟等人也狼狽得救。
只是夜梟如同發(fā)瘋了般往柳寒淵撲去,拉都拉不開。
眾百姓都覺得羞恥至極。
而這邊,姜寧和宇文訣乘著小船兒,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上了岸。
追風等人聽到這邊動靜,也飛快地趕了過來。
姜寧連忙招手:“追風,這邊!”
追風匆匆過來,下意識地看了宇文訣一眼,又擔憂地看向姜寧。
“您是……王妃?”
王妃出門的時候戴著斗笠,他沒能看清。
可現(xiàn)在看清了,只覺得自己要裂開了。
“除了我還能是誰?追風,你先去一邊等著,我有些話要跟這位大兄弟說。”
姜寧看了追風一眼,轉(zhuǎn)身去找宇文訣。
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那戴著獸金面具的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姜寧疑惑地看向四周,卻一無所獲。
“呵,他跑的都是挺快。”
姜寧搖了搖頭,爬上馬車:“回府。”
路上,追風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開口詢問。
“王妃,船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王爺雖要求他們不要打擾,可今晚出了這么大的事,顯然是他失職。
姜寧靠在馬車上小憩,慵懶地道:“沒什么,柳家來找麻煩,想要殺我。”
追風心臟突突直跳,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那,王妃,您沒受傷吧?還有船上那人……”
姜寧打起精神,“我沒事。”
察覺到追風在關(guān)心那面具男,姜寧好奇地掀開簾子,看向追風的眼神里帶著拷問。
“追風,你家王爺跟那夜尊什么關(guān)系?”
她本打算謊稱自己是郭貴妃的人,敷衍過去。
可沒想到,柳寒淵竟帶人刺殺,暴露了她的真實身份。
當初在醉仙樓時,她用那夜尊解毒,如今被他知道了身份……將來恐怕不堪設想。
追風眼神閃爍,大手緊緊地握住了韁繩。
“王妃,您說那七殺殿殿主啊?他是我家王爺?shù)呐笥眩紶栍猩馍系耐鶃怼!?
姜寧眼神瞇了瞇,不甘心地追問。
“殺人放火的生意?”
追風輕咳,心虛地道:“王妃,七殺殿消息靈通,對朝中那些官員頗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