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解釋道:“父皇,聽說今天要審問奸細,要用到吐真藥。”
“此藥是剛剛研制出來,我怕效果良莠不齊,就跟過來了。”
宇文訣也沉聲說道:“父皇,咱們審問的時候她不會在場,等出了問題再找她不遲。”
姜寧挑了挑眉,嫌棄地看向宇文訣。
狗男人竟想支開她!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將來出了什么問題,明帝和宇文訣找她問責。
明帝臉色稍緩,冷聲警告姜寧。
“此人事關重大,凌王妃,你若是敢出去胡說八道,別怪朕不給你情面。”
姜寧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裝作畏懼地點頭。
“父皇放心,我沒有那個膽子。”
明帝點了點頭,道:“你去營帳門口親自守著,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朕自會讓你進來。”
“是。”
姜寧領命,腳步輕快地出去了。
看著姜寧的身影,明帝心中不禁起疑。
姜寧醫術這么高明,甚至能研究出讓人說實話的神奇藥物來。
當初他給姜寧下的毒,難道她真的解不開嗎?!
宇文訣站在一邊,看著明帝臉上變幻莫測。
他了解明帝,也知道明帝必然是在猜忌姜寧。
不過姜寧善于偽裝,手中又捏著吐真藥這樣的東西,應該足以應付明帝。
“皇上,王爺,犯人提過來了。”
追風掀開簾子,押著一個渾身血跡的人進了營帳。
那人身上滿是鞭痕,衣裳已經被抽爛,一道道的傷痕外翻,猩紅刺目。
明帝冷冷地望著他,問道:“聽說你泄露軍機,私通外敵,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那人虛弱地抬起頭,眼神桀驁不馴,面上毫無畏懼之色。
他猖狂一笑,聲音沙啞地道:“凌王殿下,您想陷害人也得找個軟柿子!我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
宇文訣勾唇冷笑,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眼底暗濤翻涌。
“還敢嘴硬?早在跟西域最后一戰的時候,本王的人就盯上你了,你給西域傳遞軍情,真以為本王不知道?”
“還有本王提前回京的消息,也是你泄露出去的吧?”
“不是我!凌王,你最后一戰險些失利,險些坑害數萬將士,如今逃過罪責,就想推卸責任,陷害于我!”
說完,那人咬牙跪行到明帝腳下。
“皇上,您英明無比,明察秋毫,一定要為小人做主!”
明帝虎眸陰冷,周身殺氣環繞:“凌王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將帥之才,又是朕的兒子,朕豈會相信你的無端挑撥?”
想要陷害他的兒子,陷害威名滿天下的戰神,總得有證據吧?
更何況,現在被抓獲的是他!
那人陰森無比地笑了起來,“皇上,如果我說,凌王一直居功自傲,暗中籠絡將士,試圖謀反呢?”
明帝臉色頓時黑沉如鍋底。
他冷冷地看了宇文訣一眼,沉聲道:“凌王對朕忠心耿耿,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
宇文訣面色難看:“父皇,這奸細受過專業訓練,善于栽贓陷害,不下狠藥,他是不會招供的。”
明帝緩緩吐出胸中濁氣,叫守在門口的姜寧。
“凌王妃,進來給他用藥。”
姜寧一直守在外面,等待吩咐。
自然,也把剛才他們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那奸細說宇文訣意圖謀反的時候,心中不自覺地給宇文訣捏了把汗。
宇文訣居功甚偉,名滿天下,在民間呼聲很高。
明帝又從來疑心病重,即便此事解釋清楚,心中也還是會留下一根刺。
終有一天,這根此會在內心瘋長,讓明帝發狂。
姜寧給那奸細服了藥,聲音清冷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