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深邃狹長的眸子里寒氣翻涌,定定地看著姜寧。
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不管姜寧的真正身份是什么,這一刻,她確實幫他打消了明帝心中的疑慮。
姜寧給明帝倒了杯茶,道:“皇上,您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咱們休息片刻就回京去,李玄機(jī)之死,不如就交給王爺去調(diào)查。”
明帝連連點頭,贊許地看了姜寧一眼。
“凌王妃,沒想到你一個女子竟這么沉著冷靜,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姜寧勾唇輕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是受了皇上和王爺熏陶。”
明帝笑了起來,“聰明卻不自傲,你要是個男兒,必然也能封侯拜相。”
“多謝皇上夸獎,我聽王爺說,您準(zhǔn)備用吐真藥來對付奸細(xì),只是這藥頗為珍貴,就算是我,暫時也難以制出許多……”
姜寧說著,惋惜地嘆了口氣。
明帝搖頭,道:“凌王妃,你直接告訴朕,你能給朕多少顆?又需要多少銀子?”
姜寧乖巧一笑,“皇上,一萬兩銀子一顆,兩個月之內(nèi),我能給您十顆。”
十萬兩銀子雖然不多,可也不是小數(shù)目了。
而且明帝擺明了要吐真藥,她這邊不能不給,可也不能多給。
畢竟,在權(quán)力爭斗中,這種藥自然是越多越好,這也是她證明自己價值的機(jī)會。
明帝微微頷首,意味深長地看向姜寧。
“倒也不算貴,不過,兩個月之內(nèi),你必須把藥交到朕手中,而且,此事除了凌王之外,不能再有任何人知道。”
無論是壽康宮審問,還是今日對付奸細(xì),明帝都把消息封鎖得很緊。
姜寧也知道他不想讓人知道吐真藥的存在,勾唇答應(yīng)下來。
“父皇放心,我知道分寸。”
明帝頷首,道:“如今你手中還有多少?都先拿給朕,朕有大用處。”
姜寧眼神閃爍,恭敬地道:“如今只剩一顆,等明天一早,我就送到御書房。”
“甚好,時辰不早了,朕也該回宮了。”
明帝起身,大步往營帳外走去。
宇文訣和姜寧也一同回了京。
路上,宇文訣和姜寧騎馬并肩而行,明帝的轎輦則在后面。
宇文訣面色微冷:“你就不怕那藥是用來對付你的?”
姜寧面不改色地笑了。
“這種藥用來對付我,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如今只有一顆,他會拿去試探最忌憚的人。”
宇文訣寒眸瞇了瞇,臉色逐漸黑了下來。
“你是說……”
不等宇文訣把話說完,姜寧就點了點頭。
宇文訣劍眉擰起,不知在思索什么。
宇文訣護(hù)送明帝回宮,直接去了御書房。
姜寧則換了衣裳,順路去了鳴鸞宮給皇后診脈。
“王妃,聽說皇上和凌王殿下去驗兵了,不知是否順利?”
金嬤嬤迎了她進(jìn)去,態(tài)度恭順。
“我又沒去,我怎么知道。”
姜寧挑了挑眉頭,進(jìn)屋笑著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今日感覺如何?”
皇后精神奕奕,笑著道:“本宮今天感覺很精神,真是辛苦你了,剛和凌王有進(jìn)展,卻要天天進(jìn)宮來伺候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