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又看向村長,道:“您應該也清楚,如果是租地的話,每畝才上千元。”
“這群人花五十萬一畝買地,價格高到離譜。”
“難道你就沒懷疑過他們的動機嗎?”
村長慘白著臉,訥訥道:“我……我也想過不妥……”
溫歡年冷笑一聲,道:“當然不妥!”
“他們是準備把你們這里當成一個亂葬崗,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到時候受害者的怨氣作亂,你們整個村子都逃不掉。”
村長嚇得說不出話。
但是還有一些貪財的村民不服氣地沖溫歡年囔囔——
“你在胡說八道,這些大老板看著就像好人,你別想給他們潑臟水!”
“你肯定就是嫉妒我們能拿那么多錢!”
“對,反正我不信你說的什么怨氣,什么亂葬崗,我們村子好著呢,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操心!”
他們早就盼著收錢了。
有的家庭能拿幾百萬,最少的也能拿一百多萬。
對于一個貧窮的小山村來說,這筆錢實在太重要了,他們怎么可能放棄。
溫歡年其實也能理解他們的貪婪,但這種貪婪是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她只好耐心解釋道:“你們村的風水其實并不好,否則為什么你們村這么多年都沒有出過厲害人物,甚至連個大學生都沒有?”
這話十分難聽,村民們的臉色都有些不好。
溫歡年卻當做沒看見,繼續道:“你們村處在兩個山谷匯合處,形成了一道狹長的口袋,各種濁氣進入口袋里,卻無法散開。”
“而那些濁氣一直籠罩在村子上空,以至于破壞掉了你們村的氣運。”
“其實你們應該也感覺到了,村子里很多人容易生病,對吧?”
村民們面面相覷。
溫歡年確實說中了他們村的情況。
近二十年來,村民們的身體都不太好,老人不長壽,小孩也經常感冒發燒。
溫歡年道:“所以我不是在嚇唬你們。”
她指了指那群中年男女,道,“如果他們把那些害死的人移過來,你們村的氣運會變得更差。”
“那些受害者的怨氣進入你們村子,再也散不開,不出兩年,你們村的人全部都會得病,哪怕是青壯年也熬不過去。”
這次村民們沒有站出來反駁她。
哪怕是那些一心等著發財的村民,也不敢再吭聲。
畢竟比起錢財,當然還是命更重要。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村長有些猶豫地看向為首的中年男人,道:“嚴總,要不這事就算了吧……”
見村長和村民們有了反悔的跡象,那群中年男女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嚴總更是不悅地盯著村長,道:“咱們都已經講好價格了,只差臨門一腳,你們這時候反悔,不太好吧?”
村長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
當初得知嚴總這群人要花五十萬每畝買地的時候,他們村的人不知多殷勤。
現在都要簽合同了,卻撂挑子不干,確實有點對不住人。
村長訥訥道:“這……這也是沒辦法啊,咱們總不能為了錢不要命……”
嚴總掃了溫歡年一眼,諷刺道:“你們不會真的信了這個小姑娘的話吧?”
“她一個小年輕,懂什么風水啊,肯定都是瞎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