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晉王心中,姜寧只是有點(diǎn)小聰明,又精通醫(yī)術(shù),對皇室有些用途罷了。
可歸根結(jié)底,她終究只是個女人。
女人萬萬沒有參與朝政的道理,更沒有從男人手中奪權(quán)的能力!
張之鳴神色復(fù)雜,面泛苦色,道:“晉王殿下,有所不知,微臣以女子不能參政的由頭搪塞她,本以為勝券在握,可沒想到她手中竟然有皇上的御賜金牌……”
聽到御賜金牌幾個字,晉王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坐了起來。
“咳咳……”
他劇烈地咳嗽了兩聲,惱怒地看向張之鳴:“你說什么?她手中竟有御賜金牌?張之鳴,該不會是你老眼昏花看錯了吧?”
明帝怎么可能把御賜金牌給一個女人?連他這個嫡長子都沒有!
張之鳴恭敬地道:“殿下,微臣本也不敢相信,可微臣親眼所見,那金牌確實(shí)是宮中之物。所以……”
張之鳴頓了頓,欲又止,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
可即便他不說,晉王也明白了。
他臉色沉沉,眼底滿是陰鷙。
“所以你就把賬冊交給了那個女人。”
張之鳴一不發(fā),只微微躬身垂眸,靜靜地等待著晉王的怒火。
以他的身份地位,無法和宇文訣與姜寧抗衡。
可晉王……晉王到底是身份尊貴的皇長子,更是本朝第一個王爺,朝堂之內(nèi),也就只有晉王有和宇文訣相爭的本事!
想要對付姜寧和宇文訣,還得晉王出手。
晉王臉色陰沉難看,不悅地看向張之鳴。
“你個蠢貨,即便她手中有皇上御賜的金牌又如何?皇上給她金牌,恐怕是獎賞她之前立功,絕對不可能是讓她參與政事,你被她騙了!”
他作為明帝的兒子,對明帝最為了解。
明帝此生最是討厭女子參政,又怎么可能親自把這么重要的權(quán)力交到女人手中?
據(jù)他所知,明帝甚至嫌棄姜寧出身的。
張之鳴訕訕一笑,說道:“殿下,要不您親自出面處理此事?”
晉王眼神陰沉地看向他。
“什么事情都要本王親自處理,那本王還要你做什么?”
張之鳴一噎,為難地站在一邊。
“晉王殿下,微臣自然也想把此事辦妥,可凌王妃的背后還有凌王,如果她用凌王做借口,說是凌王要看賬本,那微臣又該如何應(yīng)付?”
張之鳴神色復(fù)雜,心底暗暗嘆氣。
離京之前,他本以為這次賑災(zāi)是手到擒來,賑災(zāi)又有油水,還能加入晉王陣營,乃是上天賜給他的福分。
可沒想到……云水城接連暴雨,一片狼藉,早已失去了控制。
而且這,種情況在宇文訣和姜寧到來之后愈發(fā)嚴(yán)重,他完全喪失了對云水城的管理權(quán)。
如今云水城的百姓們有目共睹,知道他和晉王并沒有用心賑災(zāi),竟連正眼瞧他都不肯。
他張之鳴,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成了擺設(shè)!
提起宇文訣,晉王臉色更為陰鷙。
“老四病倒也有幾日,那邊可有什么動靜傳來?”
如果宇文訣能夠死在這次災(zāi)病里,那眼下所有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