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奴家真的沒有亂說過,都是許姐姐誣陷我的……”
那許妾室譏誚一笑,親熱地挽住了朱太守的胳膊。
“老爺,我聽她張妹妹院子里小丫頭說,張妹妹不止一次跟家中弟弟吹牛,說您這次撈的油水這輩子都花不完呢!”
朱孝天氣得兩眼一黑,險些沒暈過去。
“賤蹄子,你是非要害死老爺我啊!”
朱孝天惱怒不已,把許妾室推到一邊,直接從腳上脫下鞋子,重重地朝著那姓張的小妾臉上抽了過去。
“老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女子躲也不敢躲,只能委屈地生受了,哭得可憐又害怕啊。
許妾室則掩唇偷笑,在旁邊煽風點火。
“老爺,您可得好好管管妹妹,不然若是被人知道您貪污了賑災(zāi)銀,將來可就麻煩了……”
許妾室話剛落音,姜寧和逐月就帶人闖了進來。
朱府的下人們膽戰(zhàn)心驚地跟在后面,連大氣都不敢出。
張之鳴更是臉色鐵青,渾身怒火地盯著朱孝天。
若是來的時候,朱家安寧和睦倒也罷了,興許朱孝天還能頂一頂。
可沒想到,他們來的時候,朱家正好因為貪污的事在爭吵。
這下好了,被姜寧聽個正著,就算朱孝天真的干凈無罪,也免不了一番調(diào)查了……
姜寧似笑非笑地看向朱孝天,問道:“朱太守怎么連自己的妾室都打?是不是太沒有風度了?”
朱孝天正打得過癮,沒想到姜寧和張之鳴竟來了,頓時愣在當場,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這……這……”
朱孝天緊張至極,嘴唇哆嗦,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許妾室從沒見過姜寧,可見她貌美傾城,連朱孝天見了她都被驚呆了,心中頓時生出醋意。
她仰頭,用鼻孔冷冷地對著姜寧,一臉的趾高氣揚。
“你是什么人?憑什么這樣跟我家老爺說話?”
在這云水城,朱孝天最大!
如今晉王凌王都病著,自然也是朱孝天最大。
這陌生女子跟著張之鳴來的,難不成是張之鳴的相好?
姜寧眉頭動了動,倒是沒生氣。
她笑吟吟地望著許妾室,問道:“你覺得我是誰?”
許妾室冷笑道:“看你長相倒是不錯,只是可惜態(tài)度太過冷傲,恐怕也得不到大人們的寵愛……”
許妾室話還沒說完,就見朱孝天臉色鐵青,手中的鞋底子“啪”的一下就打到了她嘴上。
“賤婢!這是凌王妃!還不速速跪下!”
許妾室挨了打,又聽姜寧是名滿大乾的凌王妃,頓時嚇得撲通一聲跪下。
“奴家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凌王妃駕到,還望凌王妃恕罪!”
見許妾室一改方才的傲氣,姜寧笑得意味深長。
不過,她并不打算跟一個無知的小妾計較。
她冷冷地看向朱孝天,問道:“朱大人,方才我和張大人來時,聽到你們在說什么貪污賑災(zāi)銀之事,究竟是什么情況?”
朱孝天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一會兒看看姜寧,一會兒看看張之鳴。
糾結(jié)片刻,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
“凌王妃,都,都是誤會……是這兩個賤婢爭吵相互栽贓誣陷,下官才被波及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