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端坐著沒動,冷硬的下巴點了點:“她確實是本王的王妃。”
麗莎面色不改,眼神戲謔地打量著姜寧,端起酒杯。
“凌王妃,我在西域時就聽說過您的大名,這杯酒是專門敬您的。”
說完之后,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姜寧只好陪著喝了一杯。
“麗莎公主貌美動人,當(dāng)真是人間絕色,只是不知你遠在西域竟也聽說過我。”
麗莎淡淡一笑,說道:“凌王妃醫(yī)術(shù)高明,經(jīng)歷傳奇,誰人不知凌王殿下有您這樣一位王妃?”
說罷,她環(huán)顧四周問道:“我聽說凌王妃還育有一子,不知那個孩子如今在何處?”
見她來者不善,姜寧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她眼底劃過譏誚,冷冷地盯著麗莎公主道:“多謝公主對小寶如此關(guān)心,不過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還在書院里上課,恐怕無暇見公主了。”
麗莎公主輕輕一笑,不甚在意地道。
“如此說來是有些可惜,不過我是聽說那孩子不是凌王的血脈,才好奇他究竟長得是何模樣罷了。”
麗莎公主話音落下,大殿里萬籟俱寂。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紛紛把視線投向這邊。
姜寧俏臉冷厲,冷冷地盯著麗莎。
“我還說公主怎么如此好心來向我敬酒,竟是為了打聽我兒子的。難道說,公主這次來大乾和親的第一人選是我兒子不成?”
“若是如此,你可得好好討好討好我這個未來婆母,否則,我可不答應(yīng)讓你進門。”
姜寧聲音清冷,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大殿里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麗莎臉色難看了幾分,她緊緊的捏著酒杯,勉強笑著道:“凌王妃真是伶牙俐齒,善開玩笑,你兒子才多大?本公主怎么可能嫁給他?”
“我看公主也就十六七歲,我兒子如今也有四歲,等他長大時,你確實已經(jīng)人老珠黃,到時他恐怕確實瞧不上公主呢。”
姜寧神色憂愁,苦苦思索道:“如此看來,這門親事咱們恐怕是結(jié)不成了。”
見姜寧句句扎心要命,麗莎氣得捏緊手指,憤然地看向宇文訣。
“凌王殿下,你的王妃出無狀,對本公主不敬,你就不管管嗎?”
宇文訣抬起冰冷的黑眸,冷冷地看向麗莎。
“不是公主先對本王的王妃不敬的嗎?王妃只是隨口開了一句玩笑,怎么公主反而生氣動怒?”
麗莎被噎了一下,一臉不甘地看著宇文訣,眼底淚水打轉(zhuǎn)。
從小到大,她就只認宇文訣一個男人。
她見過宇文訣在戰(zhàn)場上殺伐決斷的身影,也知道他英俊瀟灑,極有擔(dān)當(dāng)。
可宇文訣這樣的絕世好男人,怎么會有姜寧這樣的王妃?
她這次來大乾,就是為了嫁給宇文訣,把宇文訣從姜寧手中搶過來!
晉王坐在宇文訣對面,看見麗莎站在大殿里手足無措的模樣,唇角揚起冷笑。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沉聲道:“老四,姜寧,麗莎公主出生于西域,說話直爽,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你們怎么就如此對待公主,這哪里是待客之道?”
明帝也有些看不過眼,不悅地道:“遠來是客,凌王、凌王妃你們也別得理不饒人。”
隨后又安撫麗莎:“公主,凌王是個粗人,凌王妃出身不高,故而有些尖酸刻薄,你不必跟她計較。”
麗莎抬眸,感激地看向明帝和晉王。
“多謝明帝陛下和晉王安慰,只是今天卻是麗莎不好,是我沒分場合,得罪凌王妃,才惹來她痛罵。”
說罷,她躬身對著姜寧行了一禮。
“還望凌王妃不計前嫌,原諒麗莎這次。”
頓時,無數(shù)斥責(zé)的目光如利刃般,不斷地朝著姜寧掃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