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乾清宮之后,曇貴妃嘖嘖稱奇。
“皇上還是跟當年一樣,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就連如今病倒,都改不了這毛病。”
頓了頓,她又罵道:“男人都是這個臭德性!姜寧,你以后可要好好地看緊凌王,別讓他單獨跟女人相處!”
宇文訣好好地走著路,忽然挨了罵,眉頭緊了緊。
“母妃,兒臣跟父皇不一樣,兒臣心中只有姜寧一人,何時多看過其他女人一眼?”
聽著母子倆人斗嘴,姜寧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興致勃勃地看著曇貴妃,問道:“母妃,您不是很喜歡父皇嗎?為何見他對麗莎公主獻殷勤,你卻不生氣?”
曇貴妃撇了撇嘴。
“宮里有多少女人?本宮若個個都生氣,恐怕早就要氣死了。”
說著,她優雅地道:“本宮跟皇后和郭貴妃不一樣,她們心腸狹小,都想把皇上占為己有,想讓皇上做他們唯一的丈夫。”
“可本宮卻想得開,這后宮之中女人無數,皇上遲早是要開枝散葉的,今日寵幸這個,明日寵幸那個,本宮就當這嬪妃之位,生兒育女是一份工作,時間長了,自然也就豁然開朗了。”
姜寧聽在耳中,忍不住對著曇貴妃伸出了大拇指。
“母妃心胸豁達,真是讓人敬佩。”
古代的女子,繞來繞去都繞不過以夫為天,繞不過帝王權勢。
曇貴妃早早想開也是一種幸福,而她卻還深深地陷在一夫一妻的現代理念之中,求之不得,放之心痛。
姜寧若有所思地看向宇文訣。
宇文訣連忙保證。
“寧寧,本王從來沒有納妾之類的想法,你可要相信我。”
姜寧挑眉道:“我既答應跟你在一起,就不會計較這些,等真的到了那一步,咱們再苦惱也不遲。”
昨天在御書房里,宇文訣愿意為她和小寶放棄太子之位,姜寧已是感激在心。
世上又有多少男子能做到這個地步?
無論將來如何,至少現在宇文訣對她和小寶是真心的。
見這樁禍事沒有牽扯到自己,宇文訣才松了口氣。
想到方才在乾清宮里,皇上震怒,曇貴妃眼神閃爍,拉著夫妻兩人問:“你們兩個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了何事?皇上為何氣得吐血?這毒又是誰給皇上下的?”
宇文訣和姜寧對視一眼,知道躲不過去了。
曇貴妃是個喜歡刨根問底之人,若徹底瞞著此事不讓她知曉也就罷了,可如今她既然已經聽到了,必然會心懷不甘。
與其讓曇貴妃抓耳撓腮地四處打探,還不如他們告訴曇貴妃真相。
宇文訣面色冷沉,深深地吸了口氣,警告曇貴妃道:“母妃,兒臣可以告訴你真相,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你即便知道也要裝作不知,否則說不定會惹來殺身之禍。”
宇文訣并沒有夸大其詞。
皇后那邊若是發現有人知道了真相,必然會痛下殺手,不管這人是曇貴妃還是凌王妃,甚至是明帝!
曇貴妃面色凝重,連連發誓。
“你放心,本宮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她眼底散發著激動的光澤,八卦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燒,期待無比地看著眼前的宇文訣和姜寧。
宇文訣挑了挑眉,示意姜寧告訴他。
姜寧這才道:“母妃有所不知,父皇發現六公主長得和國師玄虛頗為相似,懷疑六公主是國師和皇后的私生女,這才氣急吐血傷到了龍體。”
“什么?竟然還有這等事?”
曇貴妃神色激動,險些跳了起來。
姜寧連忙捂住她的嘴,警告道:“母妃小聲些,若是被人聽去了會惹麻煩的。”
曇貴妃眨了眨眼,姜寧這才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