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蘇公公,你繼續把這假圣旨藏于匾額后面,朕倒是要看看他們,究竟有幾個狗膽敢來偷朕的東西!”
蘇公公嘿嘿一笑,問道:“皇上,要不要……”
兩人相處多年,明帝立刻明白了。
他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蘇公公出去了一趟,又拿回來了一些東西,灑在圣旨上。
這才搬了梯子又爬上去,把那假圣旨塞在匾額之后。
而真圣旨,卻揣在懷中。
這邊,玄虛回了摘星樓。
他冷冷的看向身邊的丹童,拿起毛筆寫了一行小字,隨后放在盒子里,吩咐小丹童。
“你把此物送去明蘭宮,記住,務必要交給皇后娘娘,就說這是貧道特意為她煉制的丹藥。”
小丹童恭敬的接了過來,“國師大人放心,小人這就去。”
不一會兒,皇后在鳴鸞宮里就接到丹藥。
皇后打開那裝丹藥的錦盒看了看,從夾縫之中找到了玄虛送來的紙條。
那天在乾清宮,明帝對兩人親密已有不悅,所以這兩日玄虛特意沒來鳴鸞宮。
傳遞消息也只是用紙條或者讓人傳話,再無見面的舉動。
金嬤嬤眼巴巴的看著,關切的問道:“皇后娘娘,國師都說了什么?”
皇后看了兩遍,臉色有些難看。
她把那紙條扔給了金嬤嬤,聲音譏諷地道:“玄虛也是個沒用的,御書房就那么大,他竟連那太子詔書都找不到,還險些被皇上發現了端倪。”
金嬤嬤接過來看了看,眼底閃過幸災樂禍。
“國師這是打退堂鼓了嗎?還是不敢去第二次了?”
玄虛字字句句都在說御書房的危險,說他如何險些被明帝抓到,又是如何艱難的敷衍了過去。
可對于那太子詔書卻只字不提,連何時能拿到都沒有個準信兒。
皇后神色厭煩,不悅的道:“他畢竟只是一個道士,本就沒什么本事,本宮也不該真的寄希望于他。”
金嬤嬤沉吟片刻,眼神閃爍著開口。
“皇后娘娘,其實皇上現在對咱們還算信任,即便找不到詔書,咱們也能有辦法讓宇文訣永遠沒了繼位大統的可能。”
皇后眼神瞇了瞇,將信將疑的看著金嬤嬤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金嬤嬤陰險一笑。
“皇后娘娘請放心,讓奴婢來安排就是。”
看著成竹在胸的金嬤嬤,皇后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金嬤嬤,還是你最能讓本宮安心。”
金嬤嬤恭敬的笑了起來,“那是自然,奴婢從小陪在您的身邊,奴婢此生的職責就是為您分憂。”
皇后感動的拉著她的手說道:“等將來晉王繼位,本宮成了太后,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金嬤嬤垂眸一笑,遮住眼底情緒。
“皇后娘娘說笑了,奴婢雖然能起到小小的作用,卻絕對不敢貪功。”
最大的功臣?沒有記錯的話,皇后也是這樣對玄虛說的。
那時候,玄虛也是開心不已,覺得皇后對他信賴無比,干活干得更賣力了。
如今,皇后又用這招數來對她……
可惜她知道皇后究竟是怎么樣的人,也知道她那些拿捏人心的小招數,故而并不怎么激動。
她所做的只是自己分內之事,自然也是為了爭一口氣,讓玄虛知道她的厲害!
夜色漸深,宇文訣和姜寧審完了林氏和姜遠山,才回了凌王府。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