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焱搖頭，“你們喝吧，我自己呆會兒！”

王斌笑道，“自己呆著干嘛？有心事兒？”

司焱抬頭，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道，“月亮。”

王斌直覺司焱心里有事兒，也沒再勸他，只把酒給他放下，“老大，我自己經歷的事兒讓我明白，遇到一個善良、又真心喜歡你的人其實挺不容易的，別辜負了老天的好意。”

司焱眸光深了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隨口一說，我走了！”王斌笑笑，轉身往大堂去了。

司焱把最后一只肉串扔給大喵，沒再抬頭往天上，起身往樓上去了。

洗了澡躺在床上，聽著樓下李文王斌他們的說笑聲，他卻沒有一點困意。

往常這個時候，凌一諾會找他聊天，說一些白天上班的時候遇到的事兒，任何一件小事兒，她都能說的很熱鬧。

他有時候回她，有時候不回她。

她也不生氣，最后都會和他說晚安。

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里和凌一諾聊天的對話框，對話還停在凌一諾問他的那句，

月亮好還是我好？

他知道，今天晚上，她肯定不會再跟他說晚安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