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說，不是人。

是妥協者，是迷失者，是背叛者！”

趙無疆眸光顫動，愈發深邃：

“另一個他是災劫？”

“對！”張虛坤無形間氣息又萎靡了幾分，似乎說出這些話，在不斷折損他的命數損耗他的心神氣。

“災劫是什么？也許是天道，但更像是一道意志，這道意志，不知來源于誰，總之，要滅殺我們的整個世界。”

張虛坤咳嗽一聲，整個人佝僂在蒲團上：

“當年你與三位無上強者大戰，那三位無上強者，就是迷失者妥協者或是背叛者中的一員。

所謂迷失者，就是被災劫蒙蔽，生活在幻覺之中，不知世間真假善惡，助紂為虐的人。

而妥協者，是災劫許以各種威脅也好，利益也罷，最后不得不妥協的人。

比如，哪怕世界毀滅，但你的親友可以存活，而你會擁有更好的修為，你妥不妥協？

比如，你若是拼死抵抗，你的所有親近之人，都會魂飛魄散，你也會飽受折磨，生不如死，你妥不妥協？

至于背叛者，就是字面意思，他們直接背叛了這個世界，與災劫為伍。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歷史長河之中至強的一批人。”

趙無疆心神震顫，又問出了疑問：

“不對。既然這批人存在，為何世間沒有發生戰亂？

按理說，只要這批人存在，就不會允許有新的強者誕生，我們世界就會愈來愈弱才對。

難不成我們當初也幸存了一批無上強者？”

“可能吧。”張虛坤笑道：

“但也可能因為你還活著！

從荒古年間，從今后你回到過去的每時每刻，這漫長的時間，你都存在。

這些人不會輕舉妄動，如李未央這種老不死的，不過是推到明面上的人，只敢行陰詭之計。

而當你回到過去之后，世間已經沒有你了...”

“所以，到那時，災劫就會卷土重來？”趙無疆嗓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