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落在街邊餛飩攤昏黃的光暈外。
一位翩翩公子走來,閑庭信步,白衣勝雪,手中把玩著一根玉笛:
“這位兄臺,不知葉黑犯了何罪,你要殺他?”
“你不知?”趙無疆緩緩從桌下拉出少年,輕輕拍了拍少年長衫下擺的積雪,眼神鼓勵安慰。
“不知白衣公子沒有去看自己的弟弟,而是自顧自坐在小桌旁,將玉笛擱置在桌上:
“請兄臺明示
“青天兄,殺了此人,他無視云間城法度,動用修為殘殺我的家丁中年男子臃腫的身軀不再因恐懼而劇烈顫抖,有了兄長撐腰,他底氣都足了不少。
喚作葉青天的翩翩公子沒有理會自己的族弟,而是饒有興致打量著趙無疆。
“豢養孌童,是云間城的法度?”趙無疆神色冷漠:
“當街想要殺人,想要欺凌弱小,也是法度?”
“都不是葉青天作為城主府管事,本身修為就不俗,加之云間城城主也就是云州州牧如今正在閉關,這個云間城,他說了算,更是讓他沒什么顧忌。
他笑道:
“豢養孌童,乃作風問題,你可以指摘葉黑的為人,可以不恥,可以不屑,但是你呢,動用修為殺人,是貨真價實的違反云間城法度!”
“好一個作風問題趙無疆笑著搖了搖頭,官方想要庇護某位犯錯的人,通常都說是什么作風問題,下一步就是予以警告,僅此而已。
“你自縛手腳,認個錯,我若是興致好,此事也許就了了葉青天五指靈活旋轉著玉笛,笑意戲謔:
“怎么?你不會想對我出手吧?
不要不自量力自討苦吃
趙無疆眉心緩緩浮現一道紫紅豎痕,他漆黑的眸子中如一滴紫色的墨漬滴落水中,緩緩暈染開。
“你不怕州牧閉關結束,發現此事,對你責罰嗎?”他冷冷道。
“州牧大人閉關,哪里管得了發生的事?”葉青天五指如撥動琴弦,玉笛緩緩懸浮在半空,他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