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口快？”顧明棠輕笑了一下，道：“父親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看似隨意的笑容，卻極冷，顧長鋒知她是從心里怨上了國公府。忍不住道：“明嫣是你妹妹，你為何處處針對她？”

有酸澀的情緒從心底漫延，顧明棠問他：“你連本王妃這個親生女兒都處處針對，妹妹又算什么？”

原主被接回國公府時，以往十幾年從未見過，連做夢都夢不著的富貴景像，本就讓她戰戰兢兢，到了鄭氏面前，更是不敢出聲。

鄭氏眼神發冷，面上笑得一片慈和，做足了慈母姿態：“棠姐兒如今是國公府大小姐，不日更是要嫁進王府，成為親王正妃，如此膽小可不行。”

“如今是在家中，棠姐兒有什么想法，自可提出來，也好練練膽子，不至于到了王府露怯，惹怒王爺。”

原主便當真以為她是慈母，怯生生說了句：“我怕！我不想嫁去王府。”

鄭氏當即冷了臉，喝斥道：“住口！”

“這婚事乃皇上所賜，你能進王府當正妃，更是天大的榮幸。”

“王爺尚且不嫌棄你鄉野長大，你居然還敢挑挑撿撿，不想嫁進王府？”

“這般沒有規矩，胡亂語，若不教好了，便是進了王府，也是給國公府招禍，本夫人怎么說也是你嫡母，自當好好教你規矩。”

“來人，掌嘴！”

五大三粗的婆子上前，左右開弓，下手極重，打了她十來個巴掌，打得兩邊臉高高腫起，滿嘴血沫。

只是還要她替嫁，不敢太下狠手，不然顧明棠懷疑，原主會被打掉滿口牙。

原主哪經過這個，捂臉痛呼，鄭氏又冷笑道：“本夫人好心教你規矩，你不謝恩也就算了，還這般大呼小叫，倒讓人以為本夫人欺負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