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瑤挑了一個離尸體稍微有點遠(yuǎn)的地方,將背包里的帳篷直接鋪在地上,方便東陵九坐。
她倒是想把帳篷支起來,這樣至少夜寒時,還能擋擋風(fēng),可是……
看了看東陵九那明明俊美無雙,卻沒啥表情的臉,想想還是算了。
她的企圖已經(jīng)夠明顯了,萬一九皇叔以為她要要利用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機會勾引他,那就慘了。
反正生了火,也不太冷。
鳳輕瑤熟練的找枯葉和枯枝,很快就升起一堆火,在野外生火是個技術(shù)活,鳳輕瑤記得,她可是經(jīng)歷無數(shù)次失敗后,才有今天的成績。
看著越來越旺的火,鳳輕瑤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四周灑一些放蚊蟲的藥水,也壓一壓那些血腥味。
東陵九一直沉默著,直到鳳輕瑤將一切打理好時,他才在火邊坐了下來。
“九皇叔,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與喝的。”鳳輕瑤將背包放在一邊,拿著手槍與應(yīng)急燈,就往林子里面躥,并不認(rèn)為她為九皇叔準(zhǔn)備這些,有什么不對。
東陵九沒有阻止,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鳳輕瑤。
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懦弱千金,不僅性格大變,整個人也變得神秘古怪了起來,在林中如魚得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鳳輕瑤,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本王越發(fā)的好奇了。”
東陵九閉上眼,將眼中的深思斂去,長長的睫毛輕顫,明明是無意思的舉動,卻能讓人口干舌燥。
火光照在九皇叔的臉上,讓他略顯蒼白臉,多了些血色,身上似有淡淡的光暈,如同隔著一層面紗,朦朧而不真切。
超然脫俗的氣質(zhì),再加上無人可及的高貴與俊美,有那么一瞬間,鳳輕瑤以為面前的九皇叔,是高僧下凡,正準(zhǔn)備羽化成仙。
鳳輕瑤怔怔的站在原地,左中拎著一條手臂般粗細(xì)的蛇,右手抓著一把蘆葦,如果那蛇不是早死,這伙兒估計早就溜了。
愣在當(dāng)場,久久無法回神,直到九皇叔開口:“看夠了沒有?”
好直白呀!
咳咳……鳳輕瑤被嗆了個半死,卻也因此化解了尷尬。
鳳輕瑤假裝一切沒有發(fā)生,提著蛇走近:“九皇叔,我抓到了一條蛇,這里也沒有水,將就的烤著吃行嗎?”
“恩。”九皇叔睜開眼,朝鳳輕瑤點了點頭。
“九皇叔你先坐著,我很快就好。”鳳輕瑤臉上揚起一抹笑。
這算是一種認(rèn)可以吧,她不是累贅。
“哦,對了,這些蘆葦桿中間有水,我怕九皇叔你渴了,就挖了一把過來,不過沒有可以盛水的東西,九皇叔你將就一下行嗎?”
蘆葦桿是倒著放的,鳳輕瑤生怕里面的水漏出來,為了怕九皇叔不知道如何喝里面的水,鳳輕瑤特意示范了一次。
九皇叔接過鳳輕瑤手中的蘆葦桿:“你懂得很多。”
面對九皇叔那似乎洞悉一切的眸子,鳳輕瑤嚇一跳,手中蘆葦桿險些掉在上,幸虧九皇叔眼疾手快,接住了,那略略有幾分冷意的手指,與鳳輕瑤的手指相碰。
鳳輕瑤只感覺一陣蘇蘇麻麻的感覺,連忙縮回手,低頭解釋了一句:“小時候聽父親說的,剛剛在外面試了試。”
說完,就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就處理蛇。
話說,鳳輕瑤很討厭蛇,那滑膩膩的蛇皮,讓人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可哪怕她再厭惡,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處理。
她還好,九皇叔明顯一天沒有吃東西,這里除了蛇,就是人尸,總不至于吃人肉吧。
她倒是想要獵其他的動物,可前提是她有這個本事呀。
帶上手套,忍著惡心,鳳輕瑤將蛇皮剮了,將蛇肉割成一片一片,用削好的樹枝一一串好,拿出包里的鹽巴,烤了起來。
抬頭就看到九皇叔在喝蘆葦桿里面的水,哪怕拿著如此普通的東西,九皇叔也給人一種捧著玉醉瓊漿玉液的尊貴。
天生的貴氣,想必說的就是九皇叔吧。
鳳輕瑤的嘴角上揚……
看著近在咫尺的九皇叔,哪怕處在荒郊野外,鳳輕瑤也覺得幸福。
不多時,就傳來了蛇肉的香氣,鳳輕瑤熟練的翻轉(zhuǎn)著,時不時的灑兩個鹽,握著五六串蛇肉,也不見她將蛇肉烤焦。
這技術(shù)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練就的,九皇叔不信,鳳輕瑤只是聽她父親說,這必是經(jīng)常在野外,才能在這森林中找到吃喝的東西。
不過九皇叔不打算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