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淳于郡王。”這件事情的主角之一,但同樣被人忽視了。
“他?”鳳輕瑤努力想著,昨天見到的那人,除了記得他胳膊受傷,受不得縫合痛暈了過去,就再也沒有印象了。
宇文元及肯定的道:“就是他,皇上最寵愛的侄子,他的能力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強。皇上對他的寵愛不像對睿王,皇上對睿王的寵愛是那個皇位,無形給睿王豎了不少敵人。可淳于郡王不同,皇上再寵他,也不會將皇位給他,所以皇上對他的寵愛在外人眼中便是最真實的,而這便方便他行事,一般人不敢得罪他。”
“真實,我看未必,如果真是這樣的,昨天去做誘餌的就不是淳于郡王了,淳于郡王差點沒命。”鳳輕瑤是不相信天家有真情。
“這你就不懂了,不下重餌怎么能釣地到魚,皇上對淳于郡王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這些都與我們無關,我們只要知道,皇上是真的很寵淳于郡王,哪怕淳于郡王做出什么事來,皇上看在這份“寵愛”的份上,也不會拿他怎么樣。”皇上有真情,只不過那真情要拿出利用時,他們依舊會毫不手軟。
“好吧,你說得有理,等我一盞茶的時間,我準備一下,換一件衣服就走。”鳳輕瑤將宇文元及趕了出去,從智能醫療包中,拿出需要的藥劑,綁在小腿上,檢查無誤后,就上了宇文元及安排的馬車。
馬車停在郡王府側門,宇文元及找開馬車小窗,指著側門外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婆子,對鳳輕瑤道:“淳于郡王因為受傷,沒有回宮,這幾天都住在郡王府,那個婆子是我的人,你上前說文老爺讓你來的就行了。”
文老爺,宇文元及的化名。
“沒想到,你在郡王府也有探子。”這皇城每一個人都是人精,鳳輕瑤告訴自己,千萬別小看了任何一個。
宇文元及絕不是莽將,王煜陵對她好,但并不表示他對任何人都好。
“不過是些不重要的人,打探不到什么消息,要說探子,我府上更多,說來說去,還是你那里舒服,就你和周成兩個人,雖說凡事要親力親為,但卻不用在家里提心吊膽,你不知道,我在家里都不敢睡死,更不敢喝酒,生怕睡著后不小心說了什么夢話、醉話,惹出事來。”所以,宇文元及有事沒有事就愛往鳳輕瑤家里跑。
不求別的,只求一個安心,一個自在。
“人在官場,身不由己。這些你自己慢慢感慨吧,我下去了。”鳳輕瑤完全不同情宇文元及。
混在體制內,就得受體制約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些官員不用為生活發愁,總得為什么愁一下吧。
……
不知是宇文元及安排得當,還是郡王府的守衛太松懈,鳳輕瑤很輕易的就來到郡王府的后院。
所謂的后院,就是給女眷住的,東陵子淳還未成親,但女人卻是不少,侍妾、通房、美姬也有數十個。
“姑娘,老婆子也只能送到內院了,郡王住在清延院,姑娘想去那里,最好還是借哪位夫人的名號去。”婆子只是一個看門的,能送到這里已是不錯,鳳輕瑤當然明白了。
“多謝大娘。”鳳輕瑤輕輕點頭,便朝內院走去。
“姑……”那婆子看鳳輕瑤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進內院,嚇出了一聲冷汗,想要叫住,可是來不及了,只能咬咬牙,跺跺腳,往回跑。
心中暗嘆,將軍怎么弄了這么一個二愣子的姑娘過來,還真是找死!
“你是什么人?這是郡王府,不可亂闖。”鳳輕瑤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內院的婆子發現了。
沒辦法,鳳輕瑤穿的太差了,連郡王府的丫鬟都不如。
醫者自有醫者的辦法,鳳輕瑤停下腳步,掃了兩人一眼,一派嚴謹的道:“我是太醫院醫女,奉命來后院,向夫人借針線一用。”
“太醫院醫女?怎么看著不像?借針線,一個醫女借針錢何用?”郡王府的人,也不是輕易能唬住的。
鳳輕瑤并不驚慌,抬頭看了一眼兩個婆子,不急不緩的道:“兩位媽媽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心悸、失眠、抑郁、情緒不穩定、易激動、心情煩躁。”
“你怎么知道?”兩位婆子一怔,眼中的懷疑漸消,一臉熱切。
“我是醫女,當然也懂一些醫術,雖說沒有切脈,但醫者講究望、聞、問、切,看兩位媽媽的樣子,我便斗膽一說。”鳳輕瑤一本正經,將太醫院小醫女演的唯妙唯俏。
至于她說的這個癥狀嘛……
看這兩個婆子的年紀,就算沒有絕經,也差不多快了,再看她們兩人一副急躁的樣子,十有八九就是到了更年期。
女人到了更年期,不都這樣。
“姑娘真是醫女,老婆子失禮了。”兩人連邊作揖告饒,看鳳輕瑤沒有生氣的樣子,靦著臉問道:“姑娘,你能看出我們的毛病,不知能不能給我們開副方子,不瞞姑娘,我們因著這個毛病,在主子面前也討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