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張虎皮什么事都好做了。
聽到這話,翟東黎猶豫了,皇上正愁找不到他們肅親王府的錯,要真是如此的話,他今天再護著鳳輕瑤對上西陵云華就是抗旨不遵。皇上要是揪著這個錯重責他,爺爺為了保住他,肯定要犧牲手中的權利了。
翟東黎各種磨牙,難怪皇上讓他這段時間負責內城安危,沒有旨意不得出城了,原來是早早的挖了坑給他跳。
“肅世子,如果你沒有別的話要說,本宮就帶著輕瑤走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云華公主這可真正是要氣死翟東黎。
翟東黎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啞巴虧,氣得青筋凸起,擋在西陵云華的面前,卻漸漸沒有底氣,就在他準備讓開時……
“云華公主且慢,肅世子沒有別的話要說,本王有。”
一道純厚略帶冷傲的聲音傳來,打破鳳府的氛圍,眾人順著這個聲音,齊齊朝大門口望去,只見九皇叔在侍衛(wèi)的簇擁下,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
那氣勢,那風度,就如同君王降臨。
“九皇叔!”
要說這一群人當中,最震驚的就要數(shù)鳳輕瑤了,鳳輕瑤雙眼睜得滾圓,視線粘在九皇叔的身上,半天收不回來。
他怎么會來!
翟東黎卻是一臉激動,立馬轉身給東陵九行禮,東陵九撇了他一眼,冷道:“起來吧。”
“九皇叔。”西陵云華與蘇綰也上前見禮,她們身后的宮女和侍衛(wèi)見此情況,也紛紛行禮。
唯有鳳輕瑤筆直的站在那里,顯得特別獨特,九皇叔卻如同沒有看到一般,道了一句“免禮”徑直往里走,毫不客氣地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眾人不得不跟隨,西陵云華與蘇綰一左一右坐在下首,其他人都站著。
東陵九一坐下,就慢悠悠地道:“云華公主,蘇綰小姐,你們遠來是客,代表西陵與南陵來我東陵,為我皇賀壽,我東陵自當以禮相待,我東陵以禮待客,還忘公主與小姐也記得客隨主便,別讓主人為難才好。”
東陵九這話聽著冠冕堂皇,但卻透著偏向鳳輕瑤的意思。
如果是以往,鳳輕瑤一定會暗暗竊喜,可現(xiàn)在她卻只有苦笑,九皇叔這大棒加甜棗的手段用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嫻熟。
蘇綰有嫁東陵九的心思,聽到這話淺笑點頭,表示自己會聽從。
人前給足男人面子,人后則各憑心計,這是南陵蘇家對女子的教育。
西陵云華則不,她雖然傾慕九皇叔,但卻很清楚九皇叔與她的政治立場是對立的,她不需要給九皇叔面子,給了九皇叔面子,她西陵皇室的面子呢?
“九皇叔,難道在東陵,皇上的口喻已經(jīng)無用了嗎?”一句話,卻直指重心,目光犀利地看著東陵九,似乎要將東陵九的氣勢壓下一般。
“云華公主這話說過了,東陵禮儀傳國,皇上的話我等啟敢不聽,皇上的旨意是讓云華公主與蘇綰小姐來鳳府見識鳳大夫的醫(yī)術,可沒有說讓云華公主與蘇綰小姐全程參與,云華公主可不要假傳圣旨。”
東陵九極少笑,也極少說這么長的句子,這句話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人心上一般,讓眾人的精神不由自主的繃緊。
“云華公主,如果人人都像你這般,拿著皇上的口喻恣意行事,那東陵啟不是大亂,本王想你在西陵也不敢如此行事吧,如果是的話,本王倒是想要出使西陵了。”
警告、威脅,紅果果的警告呀。
這話中的潛臺詞就是:你西陵云華在我東陵所在的一切,我東陵九去了西陵,定要加倍討回來。
西陵云華臉上的笑已經(jīng)繃不住了,她暗中觀察,知道東陵九雖然處處護著鳳輕瑤,但都在暗處,卻不想今天會這般的明顯,甚至不惜拿兩國來說事。
鳳輕瑤得九皇叔如此維護,她認栽。
西陵云華想要借端茶喝水的動作,來平靜自己的心情,卻發(fā)現(xiàn)……
鳳府的人根本沒有上茶。
手懸在半空,不得不收回來,西陵云華勉強維持風度,臉上的笑有些僵硬:“是云華心急了,云華在西陵就聽說輕瑤醫(yī)好了大公子的眼疾,云華甚是仰慕,此次來東陵就是希望能親眼見到輕瑤的醫(yī)術,聽聞輕瑤今天要給孫夫人開膛,便與蘇綰小姐急急前來,希望能看到輕瑤的精湛醫(yī)術,云華與蘇綰小姐都不是大夫,就算看了也不懂,絕不會讓輕瑤的醫(yī)術外傳。”
軟得不行就來硬得,西陵云華不想輕易的放棄。
可惜她今天遇到的人是東陵九,一個軟硬不吃的人。
九皇叔點頭,順勢應了下來:“既然云華公主與蘇綰小姐如此仰慕鳳大夫,那就一切按鳳大夫所說的來辦,本王想依二位對鳳大夫的仰慕,定不會反對才是。”
一句話,就將主動權交給了鳳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