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瑤走出宮門,發(fā)現(xiàn)皇宮里的人居然沒有給她安排馬車,這漆黑的天,她一個弱女子要怎么回去呀。
鳳輕瑤猶豫著,要不要再返回宮里問一問,畢竟大晚上一個女子孤身走在街上,那是很不理智的行為,可就在鳳輕瑤準(zhǔn)備回頭時,王煜陵的車夫提著燈籠,從暗處走了過來。
“鳳小姐,我家公子等您多時了?!?
看樣子,皇宮沒有安排馬車,是煜陵提前交待了。
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鳳輕瑤一陣頭痛,她這伙最不想見的人就是王煜陵了,她知道王煜陵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她,可她偏偏不能說,又不想對王煜陵撒謊。
正想著如何拒絕時,鳳輕瑤又看到一面白無須的太監(jiān)走了過來:“鳳小姐,王爺看到您出宮沒有馬車,問要不要送您一程?”
這個太監(jiān)鳳輕瑤認識,他是九皇叔身邊的人。
雖然不想與王煜陵單獨相處,可她更不想與九皇叔牽扯不斷,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多謝王爺,輕瑤與大公子一同回去,請王爺不必擔(dān)心?!?
太監(jiān)不滿的皺了皺眉:“鳳小姐,我家王爺難得愿意與人共坐一馬車?!蹦且馑际钦f,你該感到榮幸,同時亦暗示上一次參加詩會時,九皇叔就捎了她一程,這伙怎么的也不應(yīng)該拒絕。
“鳳小姐,我家公子身體略有不適,你看?”王煜陵的車夫也是個聰明的,論權(quán)論勢他都壓不過九皇叔。
“煜陵身體不適?是真的還是假的?”鳳輕瑤瞪向車夫,那眼中的凌厲與審勢,讓人不敢撒謊。
車夫嚇了一跳,好在他并不是撒謊:“是真的,只是公子不準(zhǔn)我們說。”車夫心中暗叫慶幸,幸虧他沒有騙鳳小姐,不然他一慌肯定會被拆穿,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公子。
“煜陵身體不適,你為何不早說,快走?!兵P輕瑤朝九皇叔身邊的太監(jiān)告罪了一聲,便與王煜陵車夫匆匆離去。
沒搶到人,九皇叔身邊的太監(jiān)那叫一個郁悶,可九皇叔說了要客氣請,鳳小姐不愿意就算了。
“王爺……”太監(jiān)回到九皇叔車駕前,低頭道。
“人呢?”九皇叔的馬車,外面看上去很上樸素,可里面卻是又寬敞又舒適,而在馬車內(nèi)九皇叔也沒有在外面的嚴(yán)謹(jǐn)。
斜躺在軟塌上,一派悠閑,雙眼盯著手中的書,長發(fā)垂于胸前,盡是有說不出為風(fēng)流之姿。
“大公子身體不適,鳳小姐看大公子去了?!碧O(jiān)不敢說鳳輕瑤一開始就拒絕了。
“是嗎?”九皇叔眼神一頓,唇抿了抿:“回府?!?
眼神繼續(xù)落在手中的書上,只是從皇宮到九王爺,他都沒有再翻動一頁。
王煜陵身體的確不適,可卻沒有車會說得那么嚴(yán)重,身上有幾處擦傷,太醫(yī)早早的替他包扎好了。
鳳輕瑤上車時,王煜陵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靠在車廂上隱隱有幾分虛弱,眉眼間有幾分郁色:“煜陵你怎么了?”
她之前在太和殿看王煜陵還是好的,這一伙怎么就這樣了。
“我沒事,你快坐下,我在太醫(yī)那里給你討了藥?!蓖蹯狭陱陌岛兄心贸鏊幐?,鳳輕瑤正想去接,王煜陵卻拒絕了:“傷在額頭上,我?guī)湍悴?,你自己看不到,這里又沒有鏡子?!?
鳳輕瑤覺得擦藥這種事情,真得很曖昧,笑著拒絕了:“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可王煜陵卻不同意:“傷在臉上,要是破了就不好了。”
說完,就將藥膏打開,食指輕輕的刮了一層,馬車雖然但不高,王煜陵也沒有辦法站起來,只能彎著腰給鳳輕瑤抹藥,鳳輕瑤想了一下,閉上眼任王煜陵給她擦藥。
冰涼的藥膏,讓額頭上那火辣辣的痛瞬間平息了下去,鳳輕瑤心中的煩躁也平靜了許多。
煜陵他一直是這樣的為她著想,這傷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去管了,可王煜陵卻掛在心上,甚至為她討藥。
這么驕傲的一個男子,卻為她開口求人,她鳳輕瑤何德何能。
想到另一個給自己送藥的男子,鳳輕瑤悄悄的在心中嘆了口氣:“藍九州呀藍九州,我又欠你一次,這下我要拿什么還你?!?
“好了,這藥膏你拿著,每天涂抹三次,不會留下疤痕?!蓖蹯狭陱膩矶际蔷樱慌e一動都發(fā)乎情、止乎禮,給鳳輕瑤絕對的尊重,絕不會讓鳳輕瑤為難,亦不會輕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