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一離開就是幾天沒見人影。這期間,顧縣長過來幾次,汪曉晴人沒來,卻讓自己通訊員來看過多次。
畢竟都是年輕的老革命了,等氣消后,汪曉晴也就有些后悔自己當時太激動了,為何不能好好地說話呢?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也不能一味埋怨人家嚴凱耍態度不是。
當然,他們兩個領導,更關心的還是縣大隊的重建工作。尤其是顧老頭,一天幾次地不嫌麻煩過來看后,還覺得嚴凱人雖然離開,但他將隊里的工作安排的并沒有耽擱。
汪曉晴主動找顧縣長就關于嚴凱的事,深入交換了一次意見,但顧縣長覺得嚴凱肯定不是像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要不,楊師長是不會派他來的。
被顧縣長這么一說,汪曉晴也覺得有道理,于是兩人一致同意,等嚴凱回來后,三個人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溝通一下彼此的想法及解決問題的辦法。
有些事,都是因為彼此不了解,才平添出煩惱。其實嚴凱是出來尋找機會,得給縣大隊籌集武器裝備,解決眼前迫在眉睫的這件頭等大事。
目前,鬼子的掃蕩還沒有結束。整個太行地區的反掃蕩局勢,并沒有得到緩解。
嚴凱就是要利用鬼子集中兵力進行掃蕩,萊沅縣鬼子兵力相對空虛的機會,抓緊抓住戰機,好好的打幾仗,盡量多繳獲些軍用物資。
他們已經在外面轉了三天了,一直沒有找到既不驚動鬼子,又能得到物資這樣的戰機。
“嚴隊長,我們這都轉了三天了。您所說的機會,好像是沒有了,您看,我們能不能對那些下鄉欺侮老百姓的小股鬼子下手?”孫得貴陪著小心,試探地問嚴凱。
孫得貴他們那有嚴凱的耐性,見嚴凱只是一味帶著他們這么打著轉,起初出來的興奮勁頭早就沒了。幾個人實在忍受不住地私下里商量了一通后,就推薦孫得貴出面,向嚴凱求戰。
“打那些鬼子沒勁,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暴露了我們的企圖。不行!”嚴凱直接就否定掉他們的想法了。
于是,一行人又繼續往下一站走去。
正當中午,陽光猛烈,七月中旬,倒像是要把人烤化。嚴凱他們在這炎熱的太陽底了走一上午了,他自己倒沒有什么感覺,但其他那些人哪能跟他比,有幾個戰士已經覺得頭暈眼花,有中暑的跡象。
“嚴隊長,我,我走不動了。頭,頭暈……”話還沒說完,這名戰士就昏迷過去了。
操。自己怎又忘了呢?嚴凱在心里暗暗責備自己一句后,便指著不遠處的一片小樹蔭說:“大家再堅持一下,將他背過去。在那兒休息一會再走吧。”
“水。誰還有水沒有?”孫得貴對那名中暑的隊員進行了處理后,發覺帶著的水壺都空了。
“我這還有大半壺。”嚴凱拿出自己的水壺遞給了孫得貴。
“嚴隊長,您怎還有這么多水?”一名隊員奇怪地問嚴凱。難道隊長不口渴嗎?曬著太陽走了一上午,竟然沒喝幾口水。
“是人,別說是這個炎日下行走,就是天氣涼爽的時候長途行軍,都會口渴。問題是,我們應該怎樣做好節約用水,以保證關鍵時刻還有救急的水。”于是,嚴凱便將這方面的有關知識,向大家講解了一遍。
“當然,一開始都很難,但只要你有足夠的毅力,慢慢的就會習慣了。”
“那是什么東西?”突然一名隊員指著嚴凱的背后方向,驚訝地大聲問道。
嚴凱回身一看,原來是遠處的大路盡頭,出現了一個小爬蟲似的怪物,正往這面駛來。
“那是汽車。”
“汽車是什么怪物啊?”一個獵戶出身的戰士,驚奇地張大眼睛問道。這速度也太快了吧,獵豹嗎?
“汽車就是……咦!這小鬼怎能將汽車都開進來了?”嚴凱驚異地自問道。
嚴凱知道這個時代,汽車還是個稀奇的運輸工具,見到汽車的人更是稀罕。本想向隊員們科普一下,可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對面那個村子叫什么名?”嚴凱突然朝大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