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頭峻一郎此時的腦子里已經徹底的短路了。自從十八歲從軍以來,他的記憶好像都沒有留下這么恐怖的印象。
這次的防范工作不可謂不嚴密,甚至完全可用百密而無一疏來形容了,而在他臨走之前,一切狀況都顯示安祥無兇兆之象,怎自己離開還不到二十分鐘,只是轉眼之間,卻被人偷襲,留下了這一地的狼籍。
更令他抓狂的是萊沅的駐軍軍官已經死傷近七成。即使現在他想奮起反擊,也無人組織響應了。
一句話,萊沅的皇軍已經處于癱瘓狀態了。
他恨啊!恨這章文松好好地為自己辦什么五十壽慶呢?可是,這只忠實的走狗卻已經命歸黃泉了。尸體就躺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冰冷地面上,現在已經再也不用畏懼自己了。多好的一只狗啊,真的太可惜了!
“諸位太太,都請節哀順變吧。你們的請求,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一切都會替你們作主的。我們一定會抓拿到殺死諸位夫君的兇手,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渚頭峻一郎的眼睛透射出陰險邪魅光芒,讓那些女人們望而生畏,紛紛地低下了頭。
話是這么說,可這“豬頭”大隊長,連是誰偷襲都弄不清楚,卻大不愧地就說大話了。
這時,此慘劇的制造者們卻在為意外的繳獲而為難呢。
這車上不僅裝著一挺馬克沁重機槍,還有三挺捷克輕機槍及六十支中正式步槍,子彈和手榴彈更是不計其數。因而,嚴凱他們幾個是根本無法全部帶走的。
就連嚴凱也是一臉無奈地看著發愣,真不知道對著滿滿一車的武器而無法選擇發愁。
說老實話,之前繳獲的日制武器真的不怎樣,而這些國軍裝備武器卻讓他有些難以棄舍。尤其是這些機槍,這可是大殺器呀!性能上絕對是比小鬼子的歪把子輕機槍及“雞勃子”(大正三年式)要好得多,所以,他才會這么糾結不定了。
“要不,我看這樣吧。大家先把槍和子彈都卸下車,我呢,把車再往前面開一段路,小鬼子就不會注意到這了?!眹绖P最后只能提出這個建議。
于是,大家說干就干,就開始緊張地車上的武器往下搬。
“這樣,這些機槍和部分機槍子彈,我們先帶走,你們看著辦,我先開車走了哈?!眹绖P見車上的東西都卸下后,就特別強調帶走機槍。
“大家都別呆著,趕快干活吧?!睂O得貴看到同伴們仍是一眼綠光地盯著這些武器,并提醒得抓緊時間,趁著現在周邊還沒有人的機會,先把帶不走的槍和子彈隱藏起來。
“這么多黃金和銀元!難道嚴凱是搶了鬼子的銀行嗎?”汪曉晴看到李元尚帶回的金條和銀元,張大著嘴驚嘆道。
“嘿嘿……這小嚴,總是讓人的心臟經受不了呢。”顧縣長也是十分夸張地喃喃道。
“對了。你走時,他們情況怎樣?”汪曉晴很快就調整過心情來,急切地想知道嚴凱他們的主要任務完成的情況。
當然了,我們汪**最關心嚴凱他們的安危了。這家伙膽大包天,又素來我行我素,只要他自認為對的,哪管別人有什么想法,真的很讓人不放心啊。
可李元尚哪里明白她的心思,而是老實地說出自己的擔憂,將自己認為不可能完成任務的看法說了出來。
“在這種情況,明知不可為,他,他怎能這么蠻干呢?”果然,汪曉晴一聽就著急了,喋喋不休地埋怨起來。“現在也不知情況如何呢?萬一……那可什么辦啊?!?
“汪**。這事你先也別著急,嚴特派員哪次的戰斗不是在別人都覺得不可能的情況下,卻往往總是出人意料取得完勝呢?”顧縣長自己心里也在替嚴凱當心,但他還是笑著勸慰起汪曉晴。
這兩位領導的表情讓一旁的李元尚感到十分的不解,于是,他被弄得莫名其妙地一會兒看看汪**,一會兒又望著顧縣長發愣,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