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頭峻一郎這個老鬼子最終還是沒有聽從龜田的請求,一心一意的要保證萊沅城里千萬別再出事,只想平平安安的過自己的土皇帝的日子。
他不像井邊那樣的狂熱。反正自己年紀也這么大了,再往上升的心也已經死了。一個班出來的同學都已經是大佐聯隊長以上的軍銜,爬得最快的都已經是少將旅團長了,以他現在的這個少佐軍銜,還能升到哪兒去呢?
但這個老鬼子心卻十分的狠毒,他明白,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動,上頭是肯定交待不過去的。于是,他找來了佐川太郎中隊長和賈老樞二個商議,應該如何給上頭一個說得過去的交待。
賈老樞一聽“豬頭”的話外之音,就明白了這老鬼子的意思了,但他也沒有馬上就說出自己的主意。他得等,等到他認為最佳的時機才能說。出賣良心也要賣出個最佳價格不是?就是像他這樣典型奸詐的真實的漢奸嘴臉。
“賈桑,少佐在問你有什么高見呢?”“豬頭”和自己的心腹佐川太郎中隊長商議了半天,仍然拿不一個理想的方案來,最終,就把希望放到這個陰險狡詐的警察局局長的身上去了。
“少佐閣下,佐川太郎太君。我這里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該說不該說呢?”賈老樞這個狗漢奸,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心里憋出了一個喪失天良的毒計。
“賈桑,我就知道你會有很好的主意的。你的,快快地說,我的決不會虧待你的。”“豬頭”少佐看到賈老樞心有成竹的樣子,便急切地要他說出來。
“在我們這里,歷代都以人頭來論賞功勞的。現在,皇軍一時是抓不到這個縣大隊的嚴凱,及嚴凱的部下。那么,我們可以從監獄拉出一些反日分子和刑事犯來頂替啊。到時殺了一批,再拍個照片什么的,往上一報,就說是我們萊沅縣皇軍掃蕩殲滅的土八路就行了。反正所有的這些都是由我們說了算的。”賈老樞一邊小心地觀察著兩個鬼子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樣,豈不是弄虛作假嗎?可以嗎?”佐川太郎聽了后,有些興奮,卻又覺得不踏實。這虛報軍功一旦被查到,是要受嚴厲處分的。
“哈哈……喲西!賈桑,你的腦袋瓜是怎樣長的?大大的好!”“豬頭”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地大樂起來,“不過,我們大日本皇軍還是要下去‘掃蕩’的,你的從監獄的弄一批,我們皇軍的,從鄉下抓一批,統統地城西刑場的土八路、抗日分子槍斃。功勞大大的!”
然而,“豬頭”少佐遇到嚴凱,也是他這一輩子的倒霉。就連這樣欲拿無辜老百姓屠殺來充數的惡毒計謀,也被嚴凱打得白日夢都做不成。
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方案,“豬頭”就將這項任務交給了龜田來執行。
這天,一早,“豬頭”少佐招來了憲兵小隊長龜田。在“豬頭”的辦公室里,兩人一見,“豬頭”就一副嚴肅的表情開口說道:“龜田君,根據你的強烈請求,經本守備司令部研究決定,由你負責這次下鄉‘掃蕩’萊沅土八路縣委的指揮。并由你暫時代理第二中隊的指揮官,集中二中隊和憲兵隊的兵力,即刻出發到王村一帶‘掃蕩’,發現土八路的,一律地殲滅,俘虜大大的有,以顯示皇軍的軍威,你的明白?”
“哈依!龜田的明白!多謝少佐閣下的栽培。”龜田不知是計,竟然驚喜若狂地連連鞠躬,非常感激“豬頭”少佐給自己這個立功的機會。
這會,萊沅縣的偽軍還沒有建立起來,龜田點起二中隊的小鬼子加上自己的憲兵小隊,一共便有了近一百五十之眾的隊伍,在幾個維持會的便衣特務帶路下,浩浩蕩蕩地出了縣城,就奔王村而去。
得到情報的李元尚,一聽就跳了起來。因為,湊巧縣委最近就在王村一帶開展工作,而且帶隊的就是汪曉晴**。
于是,李元尚二話不說,就租了一匹快馬抄近道飛馳而去。
當李元尚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王村時,正好嚴凱帶著剛剛剿來了一股土匪后的縣大隊戰士,路過王村附近,特意拐過來看望汪曉晴。
嚴凱和汪曉晴都非常驚異地看著前來通報情報的李元尚。
嚴凱是一聽就樂了,哈哈大笑,“什么?他娘的!真有這么巧的事?”
“如果我們撤走了,王村的群眾就蒙受危害了,這剛剛打開的局面,肯定就要泡湯了!”而汪曉晴一聽則就急了,因為,小鬼子本身就是沖著王村的群眾來的。“嚴凱,你這個縣大隊長,可得拿出個辦法來保護群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