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十分掃興地從師野戰醫院走出后,就直接趕到師司令部去找師首長們。
因小鬼子掃蕩結束有些時間了,最近各地、各部隊都在忙著根據地的恢復和部隊的休整恢復建設,各路英雄匯報、請示變得十分頻繁,師司令部便開始處于非常忙碌地運轉的狀態。因此,師部幾個首長們是忙得不可開交,連睡覺、吃飯時間都一再壓縮??陕牭绞菄绖P來了,他們也急著想見到嚴凱,可是仍是忙了一個多小時后,才硬推掉幾個約見,讓參謀叫嚴凱進去匯報工作。
“報告?!?
“快滾進來吧?!?
一看到嚴凱進去,師長、政委就笑瞇了眼,硬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沒吭聲。把嚴凱直看得渾身毛孔豎了起來,不知道自己哪里又犯了錯,于是心里很是惶惑不安,就開始不自在起來了。
“臭小子,不是急著要見我們嗎?怎又不說話了呢,你知道我們有多忙嗎?”師長故意裝作不高興地罵道。
“是不是這次沒帶禮物來,不好意思開口了?”而政委則是笑著調侃道。
“哪能呢?只是我這次給幾位老首長帶來的禮物非同以往,是怕會驚嚇了您和師長。所以,我得掂量著怎樣匯報才好。嘿嘿……”聽到政委說這話,嚴凱就聽出了自己這次并沒有犯忌禁,便順著政委的話,又忘乎所以地得瑟起來了。
“行了快打住吧。有屁就放,我們真的沒時間聽你的得瑟?!币豢吹絿绖P得瑟的樣子,師長就冒火了。
“您老先別氣惱,先順順氣,我請您看樣東西,說不準真會嚇到您了呢。”知道自己沒犯錯,嚴凱的皮也就厚了起來,故意逗起師長的胃口。
“誒,你這個臭小子,幾天沒罵就敢上房揭瓦了!”師長果然就惱火起來了,指著嚴凱的鼻子喝令,“快把東西拿出來!”
嚴凱這才裝作害怕的樣子,雙手恭恭敬敬呈上了郭子謹他們幫著整理出來的方案獻給師長。
師長先也沒在意地接過去,可是剛看到封面的標題一行字,就瞬間瞪大了虎眼,倒吸了口氣,不敢相信地罵道:“你個臭小子,又在玩什么鬼花樣了!”
“出什么事了?”政委看到師長的神色不對頭,急忙關切地問道。
“等等。我先看看再和你說!”師長嘴上是在罵嚴凱,眼睛卻被這手上的文件緊緊地吸引住了,磁鐵吸住金屬般。
只是十幾頁的紙,師長硬是反反復復地看了半個多小時,連一旁的政委都耐心地靜靜等待著。期間幾個秘書、參謀進來報告工作,看到師長這個樣子,都乖乖地退了出去。
“好你個臭小子,嚴凱啊,這才多久啊?竟給老子鬧出這么個大動靜來了!不過我高興!哈哈……”誰知,等了半晌,師長竟然像氣瘋了般,哈哈的大聲地沖著嚴凱笑罵了起來。
這老伙計是不是給嚴凱的什么狗屁報告給氣瘋了吧?政委滿腹疑惑地看了嚴凱一眼,慌忙上前從師長手中搶過文件來。
可是,他這一看不打緊,人卻也立刻變傻了般,拿著文件愣愣地發呆起來了。
“怎樣?老伙計,沒嚇著你了吧?”師長非常得意地向政委笑問道,似乎忘記了剛剛自己還在罵嚴凱忽悠自己呢。
“嚴凱,你個臭小子。我問你,這方案中說的都是真的嗎?”政委沒有去理會師長,而是非常嚴肅地向嚴凱求證道。
“當然是真的。有什么問題嗎?”嚴凱當然知道這兩個老家伙一時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的,所以,才趁機又得瑟了一把。
“你這個臭小子,真的沒有讓我們失望!不過就是太快了些,讓我難以接受呢?!边^了一會后,師長這才悠悠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老伙計,我看這樣吧,我們馬上召開會議研究。嚴凱,你先去找個地方住下來,我們馬上召集專題會議,討論研究你這個方案。”政委不待師長回答自己的征求意見,就急忙破例地做了決定。
而一旁的師長竟然是連連點頭說道:“對,對。我們馬上研究,馬上就研究?!?
而這時,有個不識時務的秘書走進來報告道:“首長,外面新一團的楊團長請示,能不能進來匯報新一團的擴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