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急走啊。我問你,這次不是讓你跟著去嗎?到底是什么回事?正好汪政委也在,你就將情況匯報一下。”嚴凱哪里會放他走,他正急著要弄清楚情況呢。
“我也正好有時間,孫主任就將情況講一遍吧。”汪曉晴也附和了嚴凱的意見。因為她被嚴凱吼了一通,也想弄清楚具體情況。
孫得貴見團長、政委都讓說,知道不說是不行了,只是自己這多妨礙老大的好事啊。但他也沒法子,只好將情況撿重點說了一遍。說到楊威企圖要抓中村次郎等鬼子而造成十幾個戰士傷亡時,卻將嚴凱氣得個半死,大罵這個楊威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他娘的!那個‘陽萎’死板,你們不會靈活點嗎?我平時是怎樣教你們的?啊!一槍崩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嚴凱。你什么說話呢?人家楊主任是為了抓俘虜,這有什么錯?打仗也是要講政治的。”汪曉晴沒想到,嚴凱竟公然教唆部下違反俘虜政策,便大聲地責備他。
“再什么講政治,也得要戰士們有命來聽啊,人都死了,還講什么屁政治?只有保住戰士的生命,打倒小鬼子這才是最重要的政治!知道嗎?”嚴凱非常惱火汪曉晴和楊威的這些調調了,于是就毫不客氣地當著孫得貴的面,蠻橫地反駁汪曉晴。
“你都說些什么歪理呢?抓俘虜和殺鬼子這之意有什么矛盾?你這是強詞奪理!”汪曉晴也不撓不讓地頂回去。
“那么,我問地,這次楊威這么干,除了增加十多個戰士傷亡外,你說還有什么實際意義?最后,貼了那么多好同志生命,犧牲的十個戰士都是因他那一念之差,反而一個俘虜都沒抓到。你這政治講在哪里?”嚴凱是越說越冒火了,連聲責問汪曉晴。
“你這是混淆不講理!這次情況是出現意外,要不然,是完全可以抓到那個中村次郎的。”汪曉晴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意見。如果能夠活捉到這個血債累累的小鬼子隊長,那在政治上的影響將是很大的。
“好,好,就算你抓到了個活的中村次郎,你又想怎樣呢?將他繩之以法,審判槍斃嗎?那樣,死去的戰士就復活了?”嚴凱還真的講歪理了。
“事情并不都是這樣的,關鍵是要我們處理好。對于俘虜的政策,我們必須堅決地執行。這是政治原則,任何人都不能違反!”汪曉晴堅持不讓地說道,而且說得斬釘截鐵,不容違背。
嚴凱又犯老毛病了,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道:“那要看是對誰了,對于那些頑固不化的畜生,你跟他講俘虜政策,講原則?真是在說笑話。”
“那個,嚴團長,你說話就不能……”一旁的孫得貴看到汪曉晴似乎真生氣了,便悄悄地拉了拉嚴凱的袖子,暗示道。
“好了。我的汪政委,這事呢,我們一時也誰說服不了誰。今天,我們就不說了吧?”嚴凱被孫得貴一提醒,暗暗地責罵起自己是笨蛋。怎和她耍起脾氣來了?真是他娘的不該!于是轉臉就換上了笑臉,小聲地求和起來。
“反正你的指導思想就是不對,這樣下去,影響了戰士們是非觀,一定會犯大錯誤的。”看到嚴凱主動和好,汪曉晴雖然氣恨他,卻也不好當著孫得貴的面硬揪著不放手,只好恨恨地懟了他一句。
“這不是派你來管住嗎?嘿嘿……”嚴凱開始嬉皮笑臉起來了。
“哼。知道就好!”汪曉晴只好嗔了他一句。看來心頭上的火氣仍未消去呢。
“對了,孫得貴,剛才的事不許傳出,知道嗎?”嚴凱只好拿孫得貴來抵擋了。
“我可什么都沒聽到。”孫得貴老道道的一個,豈會那么傻,立馬表態道。
“哎呀,老子都已經快一天沒吃飯了,肚子都餓到背上去了。孫得貴,看哪能弄到吃的?”嚴凱的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了起來,于是只得尷尬地問孫得貴有沒有吃的。
“我這就去伙房看看,應該會有的。”孫得貴正巴不得已離開,省得夾在他倆的中間尷尬,應了一聲就急忙跑開了。
“那個,曉晴啊。剛才我一激動起來,態度不好,你別生氣啊。”看到孫得貴離開后,嚴凱立即低聲下氣地向汪曉晴投降了。
“哼!誰讓你叫曉晴了?叫得真肉麻,讓人聽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難受!”汪曉晴的口氣也緩和下來了,臉上卻換上了紅暈,人也頓時沒了脾氣。
“人的名字取來,不就是讓人叫的嘛。不讓我叫,哪我叫你什么呢?”嚴凱像是很無辜地問道。一副嬉皮笑臉的讓人生厭。
“那我怎知道呢……”而在汪曉晴這會看來,反覺得嚴凱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于是有些不煩卻又無奈地說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