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汪曉晴每次迎接到外出作戰的部隊回來時,總是會激動。“其他的同志呢?”
“張超他們特戰隊因車坐不下,戰士們只好步行走回來,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到達。”孫得貴繼續報告道。
“同志們辛苦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再等一會。”汪曉晴急忙讓孫得貴他們先回村子。
“那個……汪政委,按照時間計算,他們還得四個小時后才能到達。這么冷的天,夜里太寒冷了,是不是您……還是讓縣委的同志都先回去吧?”孫得貴看到縣委的同志一個個凍得發抖,有得都已經凍得流鼻涕了,于心不忍地向汪曉晴小聲建議道。
汪曉晴看了一眼,最終也只能放棄再等下去的想法,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
“同志們,特戰隊的同志上半夜趕不回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汪曉晴轉身向縣委的同志下令道。
“汪政委。您到駕駛室坐吧,里面溫暖些。”看到汪曉晴的一身寒氣,孫得貴想請她坐進駕駛室。
誰知她只是笑了笑,然后揮了揮手拒絕道:“不用了,你們先走,我和同志們隨后就到。”
孫得貴知道她這是不搞特殊化,要與大家同甘共苦,于是激動地敬了個禮,才上車發動起車子先走了。
卻說那個小鬼子中隊長田中三郎,帶著一個加強小隊的小鬼子,冒著寒風在公路上抖瑟著身子,哪里會認真查看路上的情況,只是象征性地轉了一圈,回到萊沅縣城時,小鬼子們一個個凍得都下不了車,得在別的鬼子幫扶下,才勉強地下了車。
看到這個情形,大冷天里讓田中三郎嚇出了一身汗,直慶幸自己路上沒有遇到八路,要不,肯定是站著等人家屠殺了。
可他還得連夜去向渚頭峻一郎報告巡查的結果。
“什么?在我們的防區里沒有發現情況!”渚頭峻一郎果然一直在等田中三郎的消息。
“是的。一路上都沒有發現戰斗過的痕跡,我敢肯定,運輸隊不是在我們萊沅縣域內出事的。”田中三郎一個挺身,大聲地報告道。因為,他知道渚頭峻一郎也不希望在自己的轄區內出事。
“喲西!非常好。田中君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渚頭峻一郎果然很滿意地笑了起來,高興地朝田中三郎揮了下手,讓他回去睡覺。
田中三郎走后,渚頭峻一郎慢慢地踱到窗戶前站住,望著下半夜以后又開始下起的大雪,決定不承認運輸隊是在萊沅地面出事的。反正是還不是,這場大雪過后,一切痕跡都毀滅了,再加上田中三郎的佐證,他是不想承擔這個責任了。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這老鬼子心里卻感覺到這運輸隊絕對是在萊沅出的事,而且,地點就在那片彎道眾多的地方。
想到這兒,渚頭峻一郎心里感到一陣劇痛,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到底恐怖到個怎樣的程度。
大日本帝國皇軍在前線對**軍進攻,進展非常順利,而偏偏華北占領區里涌出這么多令人頭痛的土八路,擾得像他這樣的守備軍日夜不得安寧。這春節眼看就要到了,自己在萊沅縣域內的對手,會不會又搞出什么大事來呢?
這一夜,渚頭峻一郎注定是睡不住覺了。他痛苦卻無奈地在生著火爐的辦公室里,不安地團團轉著圈……
渚頭峻一郎終于病倒了。
他只得將萊沅守備司令部的工作暫時委托給佐川太郎中隊長。
“諸君。少佐閣下因操勞過度,受了傷寒病倒了。現在,他將萊沅的守備任務交給我們,我們一定不能讓他擔憂而拖延康復。因此,今天請大家來,就是要好好地想出一個好的方案來,確保我日本帝國在萊沅的一切行動順利完成!”佐川太郎一接過指揮權后,就立即召開了一次萊沅的軍、警、特以及維持會和商會等漢奸組織的頭目會議。
“我看,還是請賈桑他們先說說吧。畢竟他們支那人對自己的同胞習慣會比我們熟悉些,也許會找出一些有益的參考。”田中三郎果然是個陰險的家伙,他搶先就建議讓賈老樞這些鐵桿漢奸先說。
“喲西。田中君說的不錯。賈局長,就你先開始吧。之前,你就給少佐閣下出了不少好的計策,希望你今天也像以往一樣,提出一些好的謀略吧。”佐川太郎也非常贊同田中三郎的建議,就直接點了賈老樞的名,讓他先說。
“這個。多謝二位隊長閣下的信任,其實,我也沒有給少佐閣下支過什么好的招,都是少佐閣下自己的指揮英明。既然,今天二位隊長閣下看得起我賈老樞,我自當竭盡自己的腦汁,為皇軍的建立東南亞共榮圈獻上微薄的力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