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可以說賭氣而來,乘興而歸了。這次與三位老首長的長談,讓他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教育,盡管自己仗著后世的歷史知識,可是與這些前輩們相比,那可不是差一點半點了。心里便更加佩服起這些老前輩對形勢的判斷能力,以及高尚的胸懷了。
“團長。我們是不是又要打大仗了?”張超看到嚴凱自從離開師部后,一路上臉上都保持著笑意,心情好像特別的好,與來時根本不是一回事,于是就憋不住的開口問道。
“你個臭小子,簡直就是個好戰的家伙。除了打仗,難道就不能有其他的好事了嗎?”嚴凱心情好,見張超這樣問自己,便笑著教訓他一句。
“那,那是不是您和汪政委的事就要成了啊?嘿嘿……”張超想了一會,好像是明白過來了,便又試探的問嚴凱。
“你個臭小子!整天都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呢?我和汪政委能有什么事?”嚴凱知道他們又將自己和汪曉晴扯在一起了,便有意想和他們講清楚,自己和他們的汪政委真的沒有那么回事。
“嘿嘿……團長呀,這事您清楚外,我們怎知道呢?大家說是不是啊?”張超當然是認定自己的團長和政委是“天仙配”,只是團長嘴上不承認而已。于是就挑動群眾來作斗爭了。
“我現在慎重地向你們說清楚哈,以后你們別再把我和汪政委往那方面去想,知道嗎?我是個大老爺們,說說笑笑倒不打緊,人家汪政委可是個年輕姑娘,臉皮簿。再說,讓人誤會了,她以后怎樣找婆家呢?”嚴凱立即板起了臉,認真地向張超他們申明道。
“是,是。這汪政委還怎樣找婆家呢?”張超聽后,卻扮了個鬼臉,仿著嚴凱的腔調也學著講了一遍。
“哈哈……”
“就是,就是……”
然而,除了孫得貴知道嚴凱愛戀鐘雪芳外,其他戰士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不由得都樂了起來。
“看來你們這是閑得慌了,老子回去后,得好好地給你們訓練訓練,省得你們閑得無聊好八卦。”嚴凱知道這事是越抹越黑,只好不再解釋了,而是威脅道回去會好好的收拾他們。
他們這一路說說笑笑,竟然忘卻了寒冷的天氣,連夜趕路,倒也甚是快活。
第二天一大早,汪曉晴就來到團部,卻驚訝地發現嚴凱他們已經回來了。
“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汪曉晴輕輕地推醒了嚴凱,小聲地問道。
由于是半夜到駐地,嚴凱不讓驚醒大家,幾個人都擠在團部那個大坑上睡下。而汪曉晴則是心里一直掛念著嚴凱走時的情緒,一早就不知不覺來到團部,誰知真的看到了他回來了。
“噓。小聲點,讓他們好好的再睡一會。”嚴凱并沒有回答汪曉晴的話,而是要她不要驚醒了大家。
兩人來到外面后,嚴凱才告訴她,他們幾個是趕夜路,在半夜里到家的。
“你沒事吧?”汪曉晴好像看不出嚴凱有什么情況,便認真地問了一句。
“我有什么事啊?難道你希望我有事嗎?”嚴凱像是被問得莫名其妙地反問道,其實他明白是自己走的時候沒向任何人說的事。
“看你都想到哪去了?人家這不是關心你嗎,討厭!”兩人站得這么近,而且周邊又沒有其他人在,汪曉晴一時氣恨地打了嚴凱一記粉拳,咬牙切齒地發狠道:“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出外要交待一聲,這次倒好了,更是一人說走就走,讓人當心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是我不對。以后再也不犯這個嚴重的錯誤,離隊時一定向我們的汪政委報告去向!”嚴凱知道是自己過分了,便一個挺身立正,朝汪曉晴敬了一個軍禮。
“討厭!”汪曉晴被嚴凱這副認真的樣子逗樂了,輕輕地嗔了一聲后,這才問道:“師部是不是又有什么任務了?”
“這任務嘛,多了去了。你要我先說哪方面的呢?”嚴凱知道自己就這樣混過了尷尬的一關,于是又不正經起來了,笑嬉嬉地問她。
反正這兒也沒有第三者,汪曉晴便又是一粉拳打過去,怒嗔道:“人家這是在和你談工作,你能正經點嗎?整天像個沒長大的半小子一樣盡瞎鬧!”
“呵呵……這回你真的誤會了,師長他們真的和我說了很多話,我得盡快向大家傳達一次呢。”嚴凱立即認真地解釋起來。
“真的嗎?”汪曉晴平時被嚴凱忽悠多了,也真分不清他哪句是真那句是假,于是便認真地問道。
“行。我就先給你通報一下其中的一件,師部已經下達了楊威到新二團任政委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請他吃餐飯啊?不管什么說,他在我們萊沅獨立團工作這一段時間,是做了不少貢獻的。”為了證實自己在說正事,嚴凱只好搬出楊威工作調動這個事來讓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