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太行山曠野被皚皚白雪所覆蓋,一片晶瑩的世界。遠處的山巒呈現出灰白的顏色,有樸惑迷離的感覺。枯草在大雪的壓迫下頑強地挺著瘦弱的身軀,在寒風中搖擺和**。
嚴凱帶著孫得貴及一部分特戰隊員,分別乘著四輛原先繳獲來的小鬼子汽車,已經快要走出萊沅的地界了。
望著山野上的白雪,他不時地往后面的車廂里瞅上幾眼。因為此時,汪曉晴也被五花大綁地混在那些日本女醫務人員中間,讓他總是有些掛念著。
原來嚴凱只是想象一下而已,并沒有當真讓汪曉晴來扮俘虜的。當他提出讓毛鳳嬌幾個姑娘來扮演時,汪曉晴立即就提出了反對,認為這些大學生根本就沒有經歷過殘酷的斗爭考驗過,到時很容易緊張,造成紕漏就會誤了大事。然后,除了毛鳳嬌之外,她自己也自告奮勇地允當了其中一員,然后在縣委機關和村女民兵中挑選了幾個。
這回,嚴凱他們是下大本錢了,連自己的女政委都綁陪上了。
“看來小鬼子真的被周營長他們牽引過去了,我們這一路倒是順利的。就不知耗子處長他們那面怎樣了?”嚴凱身邊的潘維一邊專注地駕駛著車,一邊笑著朝嚴凱說道。
潘維由于通過訓練考核通過后,又在參加的幾場戰斗中表現不俗,被耗子推薦為特戰隊的一名小隊長。這次由于孫得貴被抽到這邊來,耗子臨時負責商隊那邊的運送醫療設備的任務,高玉寶和張超幾個配合。這樣,他就被派到嚴凱這邊來了。
“他們那面應該更沒問題,除非是渚頭峻一郎突然那根神經出了問題,抽什么瘋了。”嚴凱為了放松自己對汪曉晴她們的擔憂,也笑著回應了潘維的話。
“這場雪倒是下得好,瑞雪豐年,今年的年景應該會是個豐收年。”嚴凱望著窗外的雪景,心里又想到歷史上今年再過二個月,就是師部根據總部的命令,開始奪取萊沅、仁丘、尉縣等七個縣城幾個大戰,將太行地區的各根據地連成了一片,形成一個抗戰**時期,不由的靜靜地興奮起來。
“團長,您又想到什么好事了?”潘維從鏡子里看出了嚴凱臉上的笑意,不由地好奇問道。
“沒什么事,小心路滑,注意安全。”嚴凱自然不會告訴這小伙子,自己心里想著的這事,要不豈不被當成妖怪了。
兩人說笑了一會后,就發現前面有個小鬼子設的檢查站了。
“前面有個小鬼子的哨卡。”潘維說了一句。
“已經出了萊沅了,這個哨卡應該是屬于仁丘縣小鬼子地界了。”嚴凱看了一下地圖,初步判斷了一下。
因為,只有嚴凱自己一個講日語,其他的人,比如孫得貴幾個也跟嚴凱學了一段,但就是說得不順溜,所以,嚴凱只好自己坐在第一輛車上了。
這大冷天的,這些小鬼子倒還挺守職的,穿著大衣縮著脖子,有三個還站在路**。
可能和很少有車隊經過吧?當嚴凱他們四輛駛近時,又從那個哨所棚子里走出來四個小鬼子。
汽車輪子在雪地上**著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后,終于停在那根木制的攔桿前。
一個像是帶隊的佩帶著少尉軍銜的小鬼子走到了嚴凱這邊來,嚴凱將車窗的玻璃搖下后,伸出頭,像是極不耐煩的問道:“有什么事嗎?”
那個小鬼子看到嚴凱是位上尉,趕緊挺直身體敬了個軍禮,恭敬地解釋道:“我們這是例行檢查。請上尉閣下出示您的證件。”
“這一路真麻煩,竟然有這么愚蠢的事,沒看到是帝國的軍車嗎?”嚴凱像是非常不滿意地嘟囔,慢慢吞吞地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軍官證,遞給那位小鬼子。
那小鬼子看了一眼,再對照嚴凱的臉后,就恭敬地還給嚴凱,并且帶著歉意地笑道:“非常不好意思,這都是上頭的要求,我們只好打擾您了。”并且朝嚴凱鞠了一個躬。
“我們能走了嗎?”嚴凱傲慢地問道。
“請!”那小鬼子向幾個士兵揮手,讓他們搬開拉桿后,向嚴凱打了一個請行的手勢。
“諸君辛苦了!”嚴凱裝作很滿意的樣子,說一聲客套話。便朝潘維說聲:“開車。”
潘維本來就沒有熄火,一加油門就向前駛去了。
“團長。您這比小鬼子還小鬼子了,這氣勢,壓得他大氣都不敢出呢。”潘維非常佩服地贊嘆了一句。
“都教你們了,可你們就是不專心學,這到用時就抓瞎了吧?”嚴凱借機就教育了潘維一句。
“嘿嘿……哪那么容易呀,這聽倒有個七七八八的了,對話,就是不順溜呢。”潘維算是學得快的了,可被嚴凱這么一說,也不好意思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