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太神奇了!”嚴凱是越看越喜歡,用手指輕輕撫拂著刀面,贊不絕口起來。
“壯士。那這把寶刀就送給你了。”那老者微笑著說道。
“不,不!那什么成呢?”嚴凱一聽說要送給自己,就急忙欲將刀還給老者,“君子不奪人所愛!”
“哈哈……壯士,你這話說錯了。這寶刀贈英雄,這才是它最好的歸宿了!”
“不,不。大伯,這刀太珍重了,嚴凱我受之有愧!”
“你還是別急著拒絕。聽老夫把話說完后,你再作定斷吧?!崩险呓舆^寶刀,也輕輕地舞了一個刀花,這才慢慢地說道:“這把刀是把唐刀,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我們是陳氏的后代,據老夫的祖父傳說,我們的祖先并不是這兒人,原是福建泉州人氏,是先祖曾經追隨大英雄戚繼光逐殺倭寇,也曾經輝煌過一段。但后來因與倭寇結了仇,他們的后代念念不忘這個仇恨,過了二代后,竟然勾結當地的官府加害我們的祖輩。為避難,才逃亡千里來到這兒。家中的家財都扔了,唯有這把刀沒有丟失?!?
“難怪。一是把祖傳的殺敵寶刀呢。”嚴凱嘀咕了一句,心里更覺得不能奪人寶物了。
“不。這是一把殺倭寇的利器,它不是屬于任何家族的,而是屬于殺小鬼子的英雄的。我們陳家只是負責保管而已,現在它應該是它歸屬自己的主人手中的時候了,而你就是這樣的英雄!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我已經認定你就是它的新主人了。英雄。請受老夫授刀吧!”老者莊重地雙手將寶刀舉起到齊眉處,要嚴凱接受利刃。
“既然老伯這么看重小可,那我就暫時保管一段時間吧。至于‘英雄’二字,我嚴凱又何能何德?是斷然不敢接受的!”嚴凱看到老者是誠心誠意要贈寶刀,如果一味強行不接反倒傷了老者的心,二來,他也是深深地喜歡上這把唐刀了。于是就恭敬地向老者行了一個軍禮,肅穆地雙手接過寶刀。
“那么老夫就大膽的稱呼英雄一聲嚴凱老弟了。你看這寨子里到處亂糟糟的,都無法找個地方讓那位英雄落坐了。還是請各位到村子祠堂那邊坐坐吧。”那老者望了望四處,有些歉意地邀請嚴凱他們。
“不用了。村子里剛剛被這些畜牲擾亂了,鄉親們遭受了驚嚇,不便再騷擾。老伯您就別客氣了,我這些弟兄們留下來幫忙,等收拾好后再回去歸隊吧?”嚴凱也客氣地回絕了邀請后,就決定張超他們留下來幫忙。
“不,不!這哪行呢?這些粗笨的活,就由我們鄉野粗人來做吧。怎能臟了英雄們的手呢!”老者卻客氣地回絕道。
“老伯。這些打掃戰場的事,是我們做習慣了的,有些事鄉親們沒有經歷過,反而不好處理。我們這也不是客氣,既然您認我這個朋友,您就不要拒絕了。”嚴凱于是便實話實說。老者這才不再推辭了。
“好了。我現在還有急事得趕到師部去,今天我就先告辭了。待有機會時,我會專程前來感謝老伯贈送寶刀的盛情。”嚴凱看這邊的事情差不多了,就提出了告辭,他心里還懸掛著郭子謹的傷勢上。
“嚴老弟既然軍務在身,我也不便強留。有空就多來走走,認認我們這些鄉野親戚吧。哈哈……”老者果然是個豪爽的人,聽說嚴凱還有急事,也就不再強留了。
“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嚴凱留下張超他們,僅帶著陸曉東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由于心里掛念著郭子謹的傷勢,嚴凱是不顧疲勞連夜趕路,這就苦了陸曉東了,已久未得到休息,疲倦地忍禁不住地在馬背上打起了瞌睡,一個不小心,不謹的就從馬上跌了下來。
嚴凱在前面聽到了后面的異常聲音,收馬站立回首回望時,才看到陸曉東摔倒在地上,于是急忙跳下馬來,跑回頭來趕到陸曉東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曉東,你沒事吧?哪不舒服了?”
“我,我的腿好痛!”顯然,陸曉東的腿摔傷了,他忍著痛沒有叫出聲。
“你先忍著點,我給你檢查一下?!?
嚴凱一聽說他腿痛,心里不由一緊張,便讓他平躺著,替他用手摸著檢查了一遍。情況還好,只是皮肉傷,骨頭沒事。但現在已經天黑了,看情況是不能再趕夜路了,嚴凱只好決定,先就就地找個避風的地方過一夜。
過了一夜,陸曉東的腿部明顯地紅腫了起來,嚴凱有些怪自己只顧趕路,沒有考慮到陸曉東也跟著自己沒有休息過,怎能禁得住這么繁忙的體力消耗呢?!皶詵|,你還能堅持嗎?”
“能?!标憰詵|感覺今天似乎比昨晚疼痛得多了,但他仍然咬緊牙關,堅強地表示能行。心里卻暗暗埋怨自己怎這么沒用。
“那只能讓你再堅持一下了?!眹绖P將他扶上馬后,才緩緩地走著。
走了半小時后,遇到了一個小山村,嚴凱便將陸曉東安置在一家老鄉家里養傷,而陸曉東卻死活不肯。
“你別胡鬧了。我趕到醫院看望參謀長后,就立即回頭來接你回去。”
“團長。我真沒用!”陸曉東十分沮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