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川太郎到外間接了個電話后,回來后臉色就更陰沉起來。
顯然,這個電話又是個報喪噩耗的,因而佐川太郎沒有馬上告訴渚頭峻一郎,只得等渚頭峻一郎冷靜下來后說,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渚頭峻一郎好像是安靜下來了,他朝佐川太郎問道。
佐川太郎這才小心地提醒道:“觀鳳鎮據點被破壞,嚴凱會不會又接連攻打來源鎮據點呢?現在部隊一下損失了一個武田大隊,我們手上的兵力就縮減了。進而萊沅的交通線是肯定會受到威脅,剛剛旅團部給我們警備團送裝備的車隊在萊沅地界內被襲擊了!”
“納尼?八格!這個可惡的嚴凱就是一個惡魔!”以是一個壞消息,聯想到自己現在所面臨的惡劣局面,渚頭峻一郎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隨即眉頭一皺,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被擾亂了,最終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而是憂郁地對自己的參謀長分析道。
“這個嚴凱真正的太過分了!昨天剛毀了我的觀鳳鎮據點,今天又襲擊旅團的運輸車隊。而接收的六百個新兵,就算現在對武田大隊進行整編,等他們完成磨合訓練,初步形成戰斗力,那也需要多少時間呢?現在是無法指望武田大隊了!”
“那我們就不管觀鳳鎮據點了?如果沒有觀鳳鎮據點,那么那一條運輸線就會任憑萊沅獨立團肆意騷擾!”佐川太郎也皺著眉頭反問渚頭峻一郎。
“不是不管,是暫時沒有那個實力去管!”渚頭峻一郎的臉色慢慢變得黯然神傷起來,然后沉著臉給佐川太郎繼續分析道。
“現在我們主要任務還是和嚴凱搶時間,只要聯隊能形成當初那樣的戰斗力,我們才能再次對嚴凱的萊沅獨立團進行毀滅性的圍剿。如果我們被他拉進爭奪城外據點的拉鋸戰中,那也許我們就真正上了嚴凱的當了。”
“再說,現在我們還不能判斷那支神秘而強悍的支那部隊,是否已經離開萊沅,所以,短時間內我們不宜出動主力部隊出城,來源鎮的據點,只能提醒秋巖中佐小心警戒,如果一旦發現情形不對,就讓他們撤回縣城吧。”
佐川太郎一面聽著,一面仿佛感覺到這個渚頭峻一郎這不又回到當初那個不圖上進的少佐了嗎?
“當然,這支支那部隊也不可長久在萊沅呆著,到時他們一走,我們便重新占領據點。”
“所以,佐川君,你的任務就會非常的重要,估計上面還會送新兵過來,不僅要讓現在的六百個新兵不分晝夜讓他們磨合訓練。而且還要抓緊對新到的新兵進行訓練,必須讓這些新兵初步形成戰斗力!”
“嗨!請大佐閣下放心,我一定全力抓好新兵的訓練!”佐川太郎趕緊回答。
嚴凱一覺醒來之后,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就忙著找顏麗秀問師部是否有回電。
“沒有。”顏麗秀也十分關心這件事,有些遺憾地回答嚴凱。
“這就說明沒什么大事嘛?”嚴凱有些心虛的嘟囔了一句。
“汪政委的意思是怕您擅自離崗,會受到處分的。”顏麗秀聽到后,就直接說出汪曉晴的憂慮。
“我那不是為了任務才出去嗎?”嚴凱還將顏麗秀當成上級般的爭辯道。
“可是,您沒有向汪政委和郭參謀長交待啊?”顏麗秀也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你可知道,汪政委和郭參謀長有多著急嗎?”
“哥。中午有豬肉包子吃,我們快去吧!”嚴凱正想回應顏麗秀時,丁大伢就一臉興奮地闖了進來叫嚴凱去吃午飯了。
“顏科長,一起去吃飯吧。”嚴凱確實肚子餓了,一聽說有肉包子吃,肚子里竟然條件反射般,就“嘟嘟”地叫了起來。
“你們先去吃吧。我還得值班呢。”又有些時間沒吃到肉味了,這丫頭也很想去吃熱乎乎的肉包,但限于職責,只好忍著口水堅持崗位。
“放心,我會讓人給你送幾個來。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有給你們幾個改善下伙食。”嚴凱看到顏麗秀這副饞相,不由地有些內疚起來。
“沒事。我們也已經習慣起來了,呵呵……”聽到嚴凱的歉意,顏麗秀竟然開心地笑了起來,她是真心感激嚴凱這么關心她們幾個。
打個伏擊,消滅幾十個小鬼子,如果是放到其他部隊身上,可能會興奮激動,但現在放在萊沅獨立團來說,就是剛剛攻打下觀鳳鎮據點,幾近消滅了武田大隊,并沒有引起干部戰士們的多大興奮,現在的萊沅獨立團的胃口真的變大了。
可是,嚴凱他們這次的伏擊戰有些特殊,汪曉晴這個分管后勤的政委心情大好。現在部隊最緊缺的就是彈藥了,每次戰斗的繳獲都是入不敷出,讓她這個分管后勤的政委頭痛不已。
所以,統計完所有的彈藥、槍械和裝備入庫后,這么大的數量讓她心情大悅。立即就命令炊事班把欄里的那口大肥豬給殺了,她要慰勞張超、潘維他們特戰隊的人,表示自己的高興和感激。
“汪政委。是不是等嚴團長來了,再開始呢?”張超聽到汪曉晴說開飯了,便提醒她一句。
“不用等他了。同志們都忙了一個晚上,太辛苦太累了。你們繳獲了這么多彈藥,特戰隊用的那種子彈總算解決了,今天我才特意殺豬慰勞你們的。開吃吧!”
原來她是為了想給嚴凱一個教訓,對于嚴凱當面態度端正,表態誠懇,而過后就將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壞毛病,汪曉晴這會實在是沒轍了,便像個小女子般的心態,是故意安排特戰隊的戰士們提前開飯的。
可憐汪曉晴這般苦煞費盡心思,想治治嚴凱的壞毛病。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卻無人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