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雷埋進碎石里去,這樣產生的殺傷力就會更強得多?!笨吹揭幻苄謱⑹掷讙煸趲r石上的樹枝上,在一旁指導的嚴凱立即就糾正道。
“對,對。就是這樣……做得不錯。記住了,以后埋雷,一定要根據眼前的實際,充分利用一切條件,以達到既隱蔽又有效?!?
一分鐘之后,一個詭雷陣就形成了。
嚴凱滿意地看了一眼后,就揮手讓幾個弟兄抓緊時間撤離。
嚴凱他們幾個剛離開不久,小鬼子就急匆匆地趕上來了。
也許是前面被詭雷炸怕了吧?小鬼子一進入窄口處時,就格外小心翼翼地看著地面往前。而后面的小鬼子見前面的沒事后,也自然就放心地跟進了,使得所原本就狹窄的這段路上擠滿了人。
“八格!”前面突然有個小鬼子大聲罵了一句。
走在前面的這個小鬼子已經夠小心了,可是他感覺到有個什么東西碰到自己臉上,隨手就去抓了一下。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手上抓著的是一根細細的魚線。
幾乎是與這罵同時,那個小鬼子無意間拉開了詭雷的導火索,瞬間就引爆了十多顆手雷。
“轟,轟,轟……”
這回的爆炸沒有掀起什么塵土,但迸濺起來的彈片和碎石更加恐怖,紛紛射擊到小鬼子的身體上。
二十米不到的窄道上擠滿了差不多一個小隊的小鬼子,詭雷造成的殺傷力使這些小鬼子沒有一個幸免,不是死就是傷。
死掉的顯然也沒什么,但那些傷到的小鬼子立刻就抱著、捂著傷口痛苦地慘叫起來。
于是,這一地的尸體和傷員便堵塞了通道,后面的小鬼子只好站住等待處理。
等到后面趕上來的小鬼子中隊,一面大聲罵著“八格壓路”,一面就忙著組織小鬼子清開尸體,給傷員包扎。
等小鬼子清理完通道,已經是十幾分鐘過去了,但后面追上來的小鬼子是越積越多了,使得狹窄口處更加擁擠了。
“這嚴凱所部,不僅膽大妄為,而且狡猾異常。難怪那么多皇軍將領會敗在他們手下。”
阿部規秀來到詭雷造成的殺戮現場,仔細地觀察了一回后,不禁地神色一凜,嚴肅地朝手下的小鬼子軍官感慨道。
“將軍閣下。看來,這次又讓他們給逃脫了?”小鬼子的大隊長非常惋惜地嘆息了一句。
“不。綠川純治君,你的想錯了。依現在這個形勢,萊沅獨立團的八路軍已經是‘在劫難逃’了。我們的,不必要急在一時,有的是時間,慢慢地追著吧?!?
阿部規秀卻不以為然地樂觀說道,似乎一點都不怕嚴凱他們會逃脫了。
“大家都抓緊時間緩口氣吧。小鬼子這一下,沒有個十幾分鐘是追不上來了。呵呵……”親眼看到小鬼子被炸成的慘景,嚴凱樂呵呵地下令休息一會。
“老大。同樣是埋詭雷,這被您這么點拔一下,效果卻大不一樣了!弟兄們不服都不行?!?*非常佩服地朝嚴凱說道。
“這其實是你們沒有注意細節,只要認真地看好地形等因素,你們也一樣會達到這的水準了。不要灰心,知道嗎?”這會心情好,嚴凱便耐心地向**等弟兄們耐心地講解道。
“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吧。我們得將阿部規秀牽到靠近黃土嶺附近,才能算完成任務?!眹绖P看了下手表,已經休息十分鐘了,便下令再出發。
部隊是需要勝仗來鼓舞士氣的。嚴凱這邊剛剛的詭雷陣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弟兄們得到了休息,士氣便高漲了起來。而阿部規秀那邊的小鬼子一再受挫折之后,士氣就墮落了下來,追趕的速度也就漸漸地慢下來了許多。
再說秦小藍這一路,那個民兵隊長離開時,正好遇到了一個年青的獵戶,這隊長便委托他給秦小藍一營帶路。
這個少年獵戶也爽快地答應下來了,反正他是孤身一人,走到哪就算哪。
而秦小藍有了這個向導,情況就大不一樣。行動也變得更加主動起來,通過抄近道走捷徑等方式,在下午二點多,就看到了正往疊嶺方向趕來的小鬼子三浦大隊。
“這位小哥,還沒有請教你的尊姓大名呢。”秦小藍回頭正想問這個年輕獵人,卻發覺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客氣地問道。
“我叫茍剩兒。”那年輕獵人耿直地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什么名字???‘狗剩兒’!哈哈……”幾個年輕的弟兄一聽就樂了越來。
“不是‘狗’,是草句‘茍’。這都不懂,還笑人家呢?”茍剩兒并沒有生氣,也許是這樣的情形見得多了吧,他反嘲諷起幾個笑著的弟兄無知。
“好了。茍剩兒,我問你,這前后有沒有可以打伏擊的地方?”秦小藍急忙制止幾個笑鬧的弟兄,朝茍剩兒問道。
“我的意思,你聽得懂嗎?”
“俺懂您的話。再翻過前面的山頭,下面就是一個圍獵場呢。”茍剩兒指著前面的山頭說道。
“可是,我們已經能見到小鬼子了,這么多人再往前走,也會被小鬼子看到啊。怎樣過去呢?”秦小藍有些為難起來了。
“這山上的路多了去,我們可以從山后繞過去啊?!逼埵簠s毫不在意地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