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彪S即,就聽到了胡同里面傳來了喝令的聲音。
下一分鐘,就見一男一女倉惶往這面狼狽地逃了過來。
好像是看到了嚴凱他們這輛車似的,那一男一女猶豫了一下后,便果斷地折身跑進了那個院子里面去了。
而不久,從后面就沖出了六個便衣特務,氣吁吁地跑到轎車邊上時,有兩個家伙便停下來。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往哪逃了?”
然而,嚴凱他們好像就沒聽到般,對他倆的問話卻沒有一點反應。
“他媽的!你們都是聾子嗎?”那兩個便衣特務顯然是覺得自己碰了個釘子,自然非常惱怒地罵了起來。
“八格壓路!”嚴凱隨即便用日語罵了一句。
“這?”這對狗特務一聽便傻了。這不是罵到自己主子的頭上去了嗎?
“你們是什么人?怎能這樣對我們總經理這么無禮?”這時,毛鳳嬌才傲慢地開口責問道。
“我,我們是偵緝隊的。正在追捕一男一女兩個反日分子?!边@兩個家伙得知是一腳到鐵板上了,便急忙解釋起來。
于是毛鳳嬌也含糊地用日語和嚴凱說了一句什么似的。
然后,嚴凱倒是用純正的日語回應了一句。
“我們總經理說了,看在你們是在為我們大日本帝國服務的份上,就不和你們計較了。至于,你們問的那二個人,已經順著胡同往前逃跑了。”
毛鳳嬌隨即便朝那兩個特務忽悠道。
“謝謝!謝謝太君!我們告辭了?!蹦莾蓚€漢奸特務一聽,就慌慌張張地點頭哈腰地跑開了。
“我們也走吧。這兒太復雜了。”嚴凱看到幾個特務跑遠后,便立即對秦子卿吩咐道。
“哎。我們不進去看看嗎?”那毛鳳嬌卻不干了。
“看什么看?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別忘了我們自己的重要使命。”
嚴凱一眼就看透毛鳳嬌是在替那兩個人當心,可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對這兩個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自己一點都不清楚,怎能隨便去搭理呢?
秦子卿一來是贊同嚴凱的意見,二來嚴凱是領導,當然得執行他的命令。于是便車子倒退了出來,調頭迅速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嚴副參謀長。我對你有意見?!避囎优芰艘粫螅P嬌終于憋不住了,氣鼓鼓地責問道:“明明看見了我們的人遇到危險,我們卻丟下他們不管,這連一點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
“浮淺。”
“無知?!?
幾乎是同時,秦子卿和丁大伢同時說道。
“哎,哎。你倆這是什么態度呢?”
嚴凱雖說有點惱火毛鳳嬌的天真,但沒想到這二個家伙竟然直接說出來了,便急忙制止道。
“毛鳳嬌同志。我已經和你提醒過幾次了,我們是肩負著重要使命的,而不是到北平來普度眾生的。若大一個北平,你知道每天會發生多少類似的問題嗎?我們能丟下自己任務不顧來挽救這些人嗎?”
“再說。我們還不能確定對方是什么身份,萬一這本身就是一個陷井,他們是在誘捕地下黨的同志呢?你能保證不是嗎?”
在制止了秦子卿和丁大伢兩個之后,嚴凱又耐著性子給毛鳳嬌上起課來了。
“那你就能斷定他倆就不是我們的同志了?”毛鳳嬌似乎還不服氣地懟了嚴凱一句。
“我們不是已經將那些特務引走了嗎?如果這樣還逃不掉,那真的是和你一樣笨了?!倍〈筘罂刹幌駠绖P和秦子卿斯文,直接就說毛鳳嬌是個笨蛋。
“你!”毛鳳嬌被丁大伢這么一說,頓時就氣急敗壞的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事了。”嚴凱則急忙制止他倆再爭辯下去。
“下面,我們去尋找一家合適的照相館。”
“你真的要讓同志們照相?。俊泵P嬌聽到嚴凱又要冒險,一急起來,竟然就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又想阻止嚴凱。
“我們只是過去找一家照相館看看而已。嘿嘿……”嚴凱只好笑著解釋。
“那往哪走呢?”秦子卿卻問了一句。
“往回走吧,盡量離我們落腳的那個地方近一些。”嚴凱想了下,便回答了秦子卿一句。
轎車在大街上兜了近一個小時,又來到了一家照相館前。
“就這家吧?!眹绖P指著前面的照相館對秦子卿說道。
他們已經路過了好幾家照相館了,嚴凱都嫌路太遠。這會他估計應該離他們落腳的院子不遠了,這才讓秦子卿將車停下來。
“大伢,你陪毛干事留在車上。我和子卿進去看看就出來?!眹绖P朝丁大伢吩咐了一聲后,就和秦子卿下車,往這家照相館走去。
而車上的毛鳳嬌則嘟著嘴不高興了,她感覺到嚴凱這是不相信她,嫌她妨礙事。
不過。嚴凱確實是有些怕她了,這丫頭不是一般的固執,而且還原則性特強,認死了的理你還勸都勸不動她呢。